压抑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。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在这里将这股火发泄到她的身上,只是扭着她的脖子,像押着一个囚犯一般,粗暴地将她带出了暗双的疗愈室。
幸好这条走廊上人不多,这样的姿势没有被其他士兵看到。
他们沉默地走到了安白预订的训练室里,灯亮着。看来安白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等她了。
他用力地一撒手,奈苗差点被那股力气惯到地上。她踉跄了两步,扶住镜子,听到他冰冷的声音。
“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她从镜子里看到安白阴沉得可怕的脸。他离她很近,只有一小步的距离,一伸手就能从后方掐住她的腰,宽大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完全笼罩进去,因激动而胀大的肌肉被制服裹住,显得紧绷,胸口一排扣子随着他深沉的呼吸而起伏。
看起来随时会爆发的样子。
他这样闭上嘴,不再啰啰嗦嗦说一堆废话的时候,和他极具压迫感的叔叔倒有几分相似之处,光是站在身后,就让奈苗的后背竖起寒毛那种猎物被狩猎者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。
大概是想到恩斯的缘故,奈苗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一点。
她对着镜子缕动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发丝,顺到耳后,粉色的蝴蝶结闪进安白的视线,看的他心脏一阵疼痛。他给了她防身的礼物,在她心跳异常时急得赶过去,结果她却站在那该死的哨兵一边。
还该死地发生了一些事情。
奈苗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头发,才轻声问道:“你还会帮我通过考核吗?”
安白没说话。
很好。奈苗心道,即使如此,他也不肯放弃她。
他的底线比她预期的更低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