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昭话语刚落,江婉鱼满脸不可置信,当即反驳道,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!”
闫昭见她有些动怒,忽而笑出声,耸耸肩道,“你不信也正常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母亲到死都没有告诉你亲生父亲的身份,现在我突然跟你说,你自然不会信。”
江婉鱼上前一步,追问道,“你与我母亲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!”
闫昭慵懒地靠在轮椅上,声音散漫道,“这个不重要,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追查你母亲的事情,无论是秦非扬还是孙兴,都没有我知道的仔细,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来问我。”
江婉鱼还想说什么,门外的眼镜男匆匆走进来。
眼镜男说,“老板,傅临州和秦非扬过来了,都在楼下。”
闫昭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的戾气,看向她冷冰冰道,“看来他们都很紧张你,我们之间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了,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,但我不希望你下次带一些不相干的人过来,明白?”
江婉鱼被人请了出去。
傅临州找过来时,看到她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他大步上前,紧张地打量她的全身上下,“闫昭没伤害你吧?”
江婉鱼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,抬起头说道,“他没对我怎么样,就说了几句话。”
傅临州轻轻搂抱住她往外走,“我先带你回去。”
秦非扬赶过来看到他们已经走开了,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的身影缓缓上车离开。
他面露不解,“闫昭没找婉鱼麻烦,可是闫昭怎么突然把碗鱼叫过来,又这么快给放了?”
他转身往电梯走去。
车子里,江婉鱼一脸心事重重,也没说话。
傅临州递了一杯温水过来,“喝点?”
她回过神,接过他的水杯,“你怎么都不问我,刚刚闫昭都跟我说了什么?”
他轻轻抱住她,“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,我不会逼你,当我知道闫昭让人把你带走的时候我很担心,我怕他会伤害你,幸好你好好的回来了。”
“他应该不会在你的地盘上对我怎么样的,所以我才敢放心跟着他们走。”江婉鱼从他身上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,默默地靠到他的怀里。
她闭上眼睛,声音很轻,“闫昭跟我说,我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江天成。”
傅临州抬起眼帘,直直的盯着她。
江婉鱼抓住他的胳膊,“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对不对?”
傅临州声音沉静道,“闫昭是个危险的人物,他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。无论事实真相如何,你都不能再单独过来见他,明白吗?”
江婉鱼惴惴不安地点点头,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闫昭说的话。
他见她这般魂不守舍,心中实在担忧,眸底也泛起一抹寒意。
酒店。
秦非扬走进房间,嗅到屋内的茶香,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。
闫昭靠坐在轮椅上正在品茶,手中拿着一本京城杂志随意翻看着,他抬起头目光锐利的扫过秦非扬,突然看好戏一般笑出声,“你喜欢她。”
秦非扬来到他的面前站定,低头沉声道,“还请闫总不要为难她。”
闫昭将手上的杂志放下,笑容有几分兴味,“你一边要护着你的家人,一边又要护着她,你觉得自己能保护得了所有人吗?”
秦非扬忽然抬起头,凝声问道,“闫总之前让我去墓园取走吕秋的照片,是为了确认吕秋与赵氏有关?那婉鱼与赵氏也有关系吗?”
闫昭的笑容越发深邃,说道,“非扬,你越界了。”
秦非扬低声道,“我知道我不该跟您问这些,但我担心婉鱼,请看在我的面子上,不要再找她的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