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乱拳,将他和云清絮砸倒在地。
玄翼没料到这群人有这样造反的胆子,眼底的戾气几乎凝为实质,一边用手肘与肩膀对抗,一边将云清絮紧紧护在身下,任由那雨点般的拳打脚踢,落在他的头上、脸上、身上。
一息两息,他尚能坚持。
九息十后,他眼前皆是血色,连身下云清絮的模样都看不清了。
锒铛二十多年,玄翼从未如此狼狈。
像一只丧家之犬般,被众人围殴不止。
脸、鼻子、骨肉,先是淤青,后渗出斑驳的血迹来。
手中的长剑脱落,被一个盲女歪打正着的捡起来,那盲女发了疯,朝他曾经被压断的右腿上轧过去,直接将他的大腿洞穿。
血,喷涌在那盲女的脸上。
盲女痴痴呆呆地大笑,“哈哈,哈哈我能看到了,我看到了红色的血……”
犬吠声,母鸡乱飞的扑棱声,混战声,还有拳头砸在肉上沉闷的撞击声,愈演愈烈。
从前安静的小院,如今变成了行刑的闹市,要将玄翼这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就地正法,一起拖入地狱……
许多血,从玄翼的嘴角、身上、伤口处涌出来,滴滴答答砸在云清絮的心口。
云清絮闻着那熟悉的铁腥味,感受着他炙热又滚烫的怀抱,任他的血滴落在她的身上,沁入她的骨血重,一种难言的酸涩从骨肉四肢间,密密麻麻的滋生,涌动……
“玄翼。”
云清絮声音哽咽,“你放开我吧,你不用管我,再这么下去……你会被打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