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戏!

传言诚不欺我,摄政王对他那侧妃确实有情有义!

下一刻,便听到那幽凉的声线,绕着他的脖颈,如同毒蛇一般,在他耳边嘶鸣。

“你不说,本王倒忘了。”

“府里还有孕妇待产呢。”

“霍老爷不愧是做生意的人,宅心仁厚。”

“絮儿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,你都能关心备至,想来窦侧妃的孩子,你也能照顾妥帖。”

“本王知你心善,不如这样吧,你留下,去摄政王府照看窦侧妃,什么时候孩子出生了,母子平安了,你再南下去闽南,如何?”

霍千斛听了这话,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。

他若那时再回闽南,只怕絮儿都二胎了!

“你!”

霍千斛气得差点心梗,秀白如玉的脸上因恼怒而生了一层红光,隐忍许久,才压下那怒意,话中带刺。

“草民可没那么大的脸面,敢去照看王府的侧妃娘娘和小世子……”

这话,是在嘲讽玄翼脚踏两只船,三心二意,家里一个外头一个装深情了。

玄翼却浑不在意。

换了个方向坐着,眸光缓缓眯起。

他原本准备处理了窦棠雁再走的,省得将来她跟这个孩子蹦出来恶心絮儿。

只是一尸两命……到底有伤天和。

而且絮儿也有了身孕,胎像又不是很稳,便是为了这个孩子,他也要少些血腥,多积些德……

所以,交代了冯管家,等孩子出生之后,将窦棠雁连带这个孩子都送到乡下农庄里,给些银子,告知她们真相,任她们自生自灭吧。

……

紧随其后的第二辆马车内。

云清絮撩开帘子,感受着外头捎带着凉意的晨风,眼底闪过感概之色。

“三年了。”

如意好奇道:“什么三年?”

云清絮笑着解释,“来京城已经三年了,这三年过的跟做梦一样,如今要走了,过往的那些事浮在心头,有喜有悲,有爱……有恨。”

如意懵了。

手中的糕点都不香了。

呆呆地看着云清絮,“夫人,您不是自小长在京城吗?”

云清絮面色微变。

想起霍千斛为自己捏造的身份来。

那个许卿,在户籍上,显示的是生在皇城脚下的人,自小在京郊长大,一辈子没有出过京城……

街坊邻居问起,云清絮也只称自己是京城人。

平常与如意交谈时,也会刻意的模糊自己的身世。

不曾想离京之时,有些神伤,竟忘了伪装。

顿了顿,迎着如意狐疑的眼神,方才尴尬地解释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她手指挂着那车帘垂下来的百福络子,一边勾着,一边解释,“我自幼长在京郊,京郊都是贫民住的地方,和京城内有天壤之别,搬进城内,也只是这两三年的事。”

解释完,自己都不信。

干巴巴地岔开话题,“你那只鹦鹉卖出去了吗?怎么没听到它叫唤?”

提起自己养的鹦鹉,如意顿时来了兴趣。

眯眼一笑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那里塞了一张二百两银子的银票。

“侧妃娘娘真是奴婢的大福星!”

云清絮听到侧妃娘娘这四个字,眉头微动。

所以……赚了?

“原本那鹦鹉店的老头咬死了舌头不松口,只按五十两银子去收,若真要他这么低价收走,奴婢还不得赔死啊!”

“谁曾想,财神爷要进门,咱们拦也拦不住!”

“您知道那位赫赫有名的长姝公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