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絮儿,你还好吧?”

云清絮抓着手边的紫竹杖,捏紧的手指缓缓松开,起伏的心脏平复下来。

“无碍。”

她的声音飘忽,“快走吧。”

……

马车到了那茶楼时,被掌柜支应出来等人的小二,一眼便认出了霍千斛。

笑着迎上来,帮忙打着帘子,“霍老爷,霍夫人,三楼的茶室已腾空了,掌柜吩咐了,直接带二位上三楼去。”

“三楼?”

霍千斛有些惊讶,“你家掌柜倒是舍得,不是说那一间是给重要人物预备的吗?我来那么多回都没上过三楼。”

掌柜早交代了店小二说辞,他眯着眼睛,笑得恭谦,“霍公子这话就见外了,我们掌柜的听了要难过了。”

一边引着云清絮与霍千斛朝楼上走去,一边解释道。

“掌柜说了,与您相交数月,早已引为知己,如今您与霍夫人成了好事,他这做好友的,若连一间包厢都舍不得,那这朋友也做到头了。”

霍千斛闻言,面上也浮出笑意,“看来,今日倒是托夫人的福。”

他转身,扶住了云清絮的胳膊。

在外人面前,总要做足夫妻的样子,方才不让人生疑心。

云清絮自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
身体僵硬了一下,又放松下来,任霍千斛扶着她,缓步上了茶楼。

……

摄政王府,灯火通明。

冯管家跪在地上,面色难看地汇报。

“回王爷,全府上下都搜查了一遍,就连窦侧妃的琳琅院都没放过,摆在蘅芜苑的手杖,一共有四十三只,您做的最精细的那一支紫竹杖,确确实实找不到了。”

“自……冷苑失火后,蘅芜苑便落了锁。”

“三队禁军轮训值守,没有任何进过蘅芜苑。”

“王爷恕罪,都是奴才看守不严,才出了此等差漏,还请王爷恕罪!”

冯管家是知道玄翼脾气的。

也知道摄政王这几个月来装出来的慈眉善目的样子,都是为了什么。

若旁的事,王爷都可以揭过。

但偏偏,丢的是王爷送给云姑娘的手杖……

蘅芜苑里的一草一木,一瓦一砖,都是这王府的禁地。

王爷下了死令,任何人不许踏足蘅芜苑,谁敢违逆,格杀勿论。

冯焕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之色。

静静跪在地上,等待着玄翼宣判他的结局。

可他等到的,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玄翼并未开口训斥,更未叫他起身,眸光不定,盯着外头昏暗的天色,似乎在等什么东西。

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才有两个影卫捧着厚重的文书进来汇报。

那影卫不敢耽搁,恭声回禀。

“王爷,这是霍千斛所有记录在官府的文籍了。”

“包括他何时入京,在京城待了多久,祖籍何处,院子的租约何时到期,从谁手里承租的,婚契何时立的,还有办理这些文书时,经了谁的手……”

玄翼听到了关键的地方。

“他刚成婚?婚契是在京城立的?”

那霍千斛三十岁左右的年纪,按理说,应该早已成家立业才是,为何到了京城之后才成婚?

还有,他的妻子是谁?马车里那个被他紧紧护在怀中的女子吗?

玄翼不知怎得,听到霍千斛成婚的消息后,心里生了一股无名的怒火。

多问了一句,“他妻子叫什么名字?”

影卫将其中一份文书翻出来,恭身递给玄翼。

“回王爷的话,叫许卿。”

“但这许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