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云清川打断连雍后面的话。
他腰上挂着一副香囊,那时蕈月绣的鸳鸯戏水,他将那香囊拿到桌面上来,指尖摩挲着鸳鸯彩色的尾羽,一字一句,极为认真。
“即便她不是公主,我也想与她在一处。”
连雍面色沉下来。
发蓝的眸子在夜色里,好似那碧玺琉璃一般,又冷又寒,还带着他也无法掌控的慌乱。
连雍强压下心头的钝痛,直直地盯着云清川,“你心悦她?”
云清川颔首,“我们是两情相悦。”
啪。
连雍手按在桌子上,震得那桌边的玉汝茶盏,嗡嗡作响。
云清川觉察出他的异样,错愕地看着他,“连兄,你……”
连雍猛地起身,掩盖住自己眼底的狼狈,“你愿意便好。”
他抬头看了一眼外头朦胧的月色,心里头的涩意比月色还要晦暗。
“我还有些杂事未处理,便不浪费你的时间了。”
“大婚之日,记得为我备一杯好酒!”
云清川看着他跨步离开的背影,眉头微皱。
连兄……这是怎么了?
也想成家了?
也对,连兄也近三十岁的人了,孑然一身,复国之路漫漫,总不能把自己一辈子搭上去。
等他和蕈月成婚了,他便让蕈月打听一下,是否有聪颖剔透的妙龄女子,寻个脾气好的,给连兄介绍一下。
……
一夜沉 沦。
第一缕晨光照到蘅芜苑时,云清絮揉着酸胀的太阳穴,扶着床沿缓缓坐起来。
鼻尖,萦绕着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。
第二百二十章 概不负责
昨夜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,云清絮面色渐渐苍白,心中又羞又愧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。
那杯酒……怎么让她自己给喝了!
没能成了窦棠雁跟玄翼之间的事,反把自己给栽进来,实在愚蠢!
不行。
她得离开现场。
云清絮深吸一口气,扶着床沿,跌跌撞撞地要下床时,散乱的亵 衣却被床角的雕花勾住。
双腿运动了一夜,本就酸软的厉害,她受不住力,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,被这么一绊,无力地跌倒在男人的怀里。
唔。
唇齿相碰。
他的唇又冷又硬,齿尖刮破了她的上唇,殷红的血弥漫在唇腔里头,铁锈味和血腥味呛了她的鼻子,害得她低叫一声,“嘶……”
叫到一半,睡梦中的玄翼似有所察,缓缓睁开眼。
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后,那双阴晦的凤眸里闪过杀意,几乎是条件反射,双手锁住了云清絮的脖子,粗粝的手掌正要用力时,忽然想到什么,僵在当场。
手,缓缓松开。
眼神,逐渐下移。
看到了趴在他怀中面色涨红的快要煮沸的云清絮后,不知怎得,浑身也跟着烧了起来,从脸颊烧到耳朵尖。
那些疯狂的记忆,让人面红耳赤。
昨夜,他饮了酒之后,好像……
这样想着,两人紧挨的地方,某个位置又缓缓坚硬……
“不要脸!”
云清絮察觉到他的反应,触电一样坐直了身体,气得声音都发颤,“你,你下去!”
玄翼也恨自己不争气,却不敢再贪恋床榻上的柔 软,一个咯噔,飞速地揽过自己的衣衫,三下五除二套好后,下了床榻。
接着,扫了一眼满室的旖 旎和凌乱,昨夜做的荒唐事,一帧帧一幕幕,在他眼前重现。
不能再想了。
狠狠摇头,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