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也能跟羌门那群混账撇清关系了。
后面这句话,玄翼没说出来。
云清川跟羌门有染的事情,越少的人知道越好。
否则将来捞他都不好捞。
不再搭理角落处的的乱象,眯眼看向了高台之上,负责记录时间的大理石日晷,目光扫过那标记着时刻的阴影线,问道。
“离午时还有多久?”
守着时辰的官卒急忙道:“只差半刻钟了。”
玄翼没有再多言,起身去选了一把波如蝉翼的片蝶刀,丢在手中拎了拎份量,才颔首道。
“人押上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钟楼暗室内。
云清絮被当作垃圾一样,从半开的窗扇处扔了进去。
落地的声音,又闷又重,甚至能听到骨头撞击裂开的声音。
外头守门的侍卫神色一紧,正要进去查看时,鼻尖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风,往自己右侧的位置看了看。
一身水红色齐胸襦裙的窦棠雁,竖着飞仙髻,手捧一碟子刚做的晶莹剔透的马蹄糕,凝白若脂的指尖,捻起那桂花糕,递到自己唇边,咬了一口,留下一片细细的牙印后,将那沾了唇脂和牙印的马蹄糕递到侍卫唇边。
“你尝尝,我觉得有点甜了。”
苦守犯人多年的侍卫,哪里见过这样香艳的场景?
眼都直了,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要干什么,忙不迭地点头,贪婪地抢过那马蹄糕,拼命地往嘴巴里塞,恨不得将盘子都吃下去。
窦棠雁笑得更温柔了。
捂唇轻笑,眼神隐晦的扫向那暗室内部,看到里头影影绰绰的身形后,眼底水光潋滟,桃秾艳李。
……
第二百零三章 你有成婚人选吗?
午时一刻。
女囚被压上行刑台。
浑身上下被黑布蒙着,就连面容也被遮住。
只能从那黑布的影影绰绰中,看到那羸弱的、纤细的、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躯体。
伤口太多、太密。
她已无法站立,更无法靠自己独立行走。
两名侍卫提着她的肩膀,像拖拽一只快要毙命的野狗一样,半拖半踹,将她拉到刑场正中央。
第一声铜锣开道,响彻长安街。
围观的百姓红着双眼,像疯了一样,将手中的阿堵之物,不要命地往她的身上砸过去
“贱人!畜生!竟敢烧了我们供奉历代先贤的太庙,你爹娘生了你真是遭了八辈子的孽!”
“剥光她的衣服,拿鞭子狠狠抽她!临死之前,必要她身败名裂!”
“都怪这个贱人,除夕也荒废了,新年也过不好了,我那铺子白付着租金,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门赚钱!”
那些百姓一边骂着,一边往女囚身上扔着、投着、砸打着。
破烂的鞋袜、不要的臭布、烂了的菜叶子……这些都算不得什么。
脏一点,臭一点罢了。
可不知是谁,将那儿童玩耍用的,竹子做的飞镖也甩过来一把。
飞梭如箭,扎在女囚的身上,瞬间扎出一片密密麻麻的伤口。
罩在身体外面的黑布,也被扯破,露出女子如雪的皮肤,还有上面斑驳成溃的创伤来。
……
云清絮的膝盖被好几只竹镖扎中,膝前一软,狼狈地栽倒在地。
她顺势趴在那脏污的刑台之上,身体挨着冰冷的台面,到这时候,才从这山呼海啸的讨伐声和辱骂声中,找到一点自己。
好疼啊。
林婉如的手段还是那么残忍。
将她与那女囚替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