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在为摄政王治伤呢,你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来,耽误了王爷的病症,你来负责吗?”

赵管家眼角抽了抽。

这话说反了吧?

若非他闯进来阻止了今日这场荒唐,明日等王爷醒来,第一个人头落地的,便是这位娇滴滴的窦医女!

王爷在外界的风评变了吗?已经到了可以随便让人算计的地步了?

这位窦医女莫不是被晋城的风沙给吹傻了,脑袋里水倒出来误装羊粪了吧!

心中腹议着,面上却不好出言斥责,赵管家深知,同女人是讲不清道理的,只能胡乱点了点头。

“窦姑娘教训的是,老奴进来实在莽撞。”

“还请您体谅,可如今正值年关,形势逼迫,太庙又出这样的大事了……”

“陛下那边……想必也已得了消息。”

“正是乱作一团的时候,得尽快把王爷叫醒,让他主持大局啊!”

窦棠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
双手抱胸,唇角溢出冷笑,“要叫你自己叫,他已睡熟了,我可没那本事把他叫起来。”

她的迷 药她知道。

必然要到明早才会醒的。

太庙起火了正好,赵管家把其余伺候的人都带走,她跟摄政王颠鸾倒凤一夜,也不用担心被那些没眼色的东西给打断。

比如……眼前这老货。

“赵管家,我劝您还是别费心了。”

“颐养天年的年纪,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。”

“若你愿意帮我,让我成了这摄政王后院的女主人,将来,不愁没有你的好处。”

“今日 你若识相,就当作什么都没见过……”

窦棠雁的语气,漫不经心。

好像她将来提拔他两句,他便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。

……

赵管家何曾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女子?

差点被这奇葩的言语给气笑了。

都什么时候了,竟还这样拿捏作态。

就凭这姿色跟脑子,还想攀上他们王爷?

做梦呢吧!

眉毛挑起,赵管家问道,“窦姑娘的意思是,想入咱们摄政王府?”

窦棠雁清了清嗓,后背挺起来,却没有开口说话。

有时候,太主动会显得廉价。

赵总管见她这样,心中更是反感,毫不留情地撕破她的幻想,“那窦姑娘您是打错主意了。”

窦棠雁面色微变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赵管家幽幽道,“咱们殿下已有了心仪之人,依老奴看,不说一辈子相守,只怕十年二十年内,不会再有其他新欢。”

“十几年后,您也快三十了,半老徐娘一个,咱们王爷什么新鲜的花骨朵找不着,何必要去找您这样将枯的花儿呢?”

“您呀,还是老老实实的扎针上药,做个王府的供奉,不要再惹祸上身了。”

窦棠雁万万想不到,平日里笑眯眯的赵管家,一开口,竟这样刻薄犀利。

狠狠瞪了赵管家一眼,带着怨怒之色。

“我不需要比那些女子年轻,我只需要比云姑娘年轻就行了”

赵管家真笑了。

喝几两啊,认不清自己身份了?

他看窦棠雁的眼神,诡异至极。

“窦姑娘,您刚才是说,王爷用了药,今晚醒不来了,对吗?”

“那是自然,此药能驻神安眠,让王爷一觉睡到天亮,不仅夜安无梦,醒来之后更是神清气爽。”

提起医术,窦棠雁又找到了自己的倨傲与自负。

赵管家又道,“您叫不醒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