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两步,将云清絮横抱在自己怀中,看着她坨红的脸颊,面色难看至极。

“王爷可还识得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?”

“你招招手,满京的权贵都恨不得将女儿脱光送到你的床榻上,你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,为何偏偏要为难舍妹?”

“你是想逼死她吗?”

絮儿外出,他是知道的。

久久未归,他心里着急,却又不便出去,因为今日有要事安排。

只能按捺住焦虑,在门外苦苦等着。

不曾想,等来等去,竟等到絮儿被玄翼这个混账抱回来,还喝的锒铛大醉。

混账!

云清川心头气急,若非此刻抱着云清絮腾不开手,早已抡着拳头上手了。

管他什么权势尊卑,管他什么理智冷静三思而后行。

但凡是对他妹妹起了非分之心的登徒子,他都想拎起棍子敲断他们的狗腿。

云清川恨怒至极,玄翼也不好受。

抱了一路,嗅了一路心仪之人身上的幽香,这场美好的梦,如雾似幻,他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份温柔,就到云府门前了。

如今,怀中之人被抱走,他的心脏像是也被挖走一大块似地。

心里空落落的,生起许多怅然若失。

对上云清川难看的面色,他也叹了一声,眸光落在云清絮身上,不舍更重。

“云兄误会了。”

“本王若想,凭本王的权势,她早已搬进王府后院去住了。”

“你珍视自己的妹妹,视她如珠玉,本王亦不差你毫分,怜她敬她,不会在她未经允许的情况下,对她行非分之事。”

云清川却并没有被这话宽慰到,反而连连冷笑,逼问:“你既然要当君子,那就当个彻底!”“你敢立誓吗?此生此世,你对她绝无任何非分之心,绝不会将她纳入你的后院,你与她往后若有任何瓜葛,天打雷劈,谁都逃不了!”

云清川虽说的是气话,言语偏激了些。

可他明白,絮儿与摄政王的这条线,早断早好。

相依为命数十年的情分,云清川就是个傻子,也能看不出絮儿心里的波动和犹疑。

自从被玄翼从京郊救回府中后,絮儿对玄翼的感情就变了。

每每在她面前提起玄翼,絮儿都会眼神躲闪,顾左右而言他……

若旁的事,别的人,絮儿想做想嫁,只要是她喜欢的,他举双手赞成。

可絮儿不能跟玄翼在一起。

这么多年的流离磨难,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的苦难人生,父母双亡的痛,家族被灭的恨……皆拜玄翼所赐。

絮儿如今失忆,对玄翼暂时有了些好感。

可有朝一日若恢复记忆,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仇人,她又该如何痛苦?

想到那一幕,云清川的语气愈发决绝。

“除非杀了我,否则你们之间……绝不可能。”

……

玄翼见云清川这样的姿态,心底微叹。

时间和行动,自会证明一切。

他没必要同任何人解释。

即便此人是絮儿的兄长。

不过……

玄翼想到近来京中的疯言疯语,声音压低,劝警道。

“大理寺是权力机构,其中鱼龙混杂,人员关系混乱,每个官员背后的势力都错综复杂。”

“你初入官场,实在不宜直接去这样的地方。”

“若你有意,本王可以为你在户部寻一处清闲之所……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云清川断然拒绝,声音隐带嘲讽。

“贫民之身,能有一官半职已是陛下恩赐,云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