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难觅,就算野兽敢靠近,本王这几千私军在,它们也只是一顿晚餐罢了,本王在南疆的时候,别说是野兽了,就是毒虫毒蛇之属……”

正要吹嘘时,迎着云清絮那直直忘着他的视线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
那双眸子黑白分明,澄净如秋水。

从前的云清絮,在玄翼面前,要么是伏跪着仰望,要么是眼神落在别处,从未这样与他坐在这么近的距离,平等的对视。

她像是什么都明白一般,又什么都不在意。

淡淡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
目光中的坦然和无畏,让玄翼不自觉地又去盘弄手中的珠串,来缓解内心那细细密密的别样感觉,可手头却什么都没摸到。

刚才已将珠串装到了袖中……

深吸一口气,为了掩饰心头的异样,玄翼朝马车外吩咐道,“来人,为本王换药!”

很快,便有药童提着早已准备好的药箱、端着净水、捧着纱布过来。

药童苦着一张脸,快哭出来了,“王爷,若您再不让属下给您换药,你真得锯了这条腿了。”

这药童是军医手下的徒弟,军医千交代万交代,让他监督着摄政王,不要下地行走,每隔两个时辰换药清理伤口。

可一路上他催了无数遍,摄政王只当听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