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会,玛丽也在。

她看到宾利先生自从见到简之后,目光就一直追逐着简的身影。

而宾利先生的两位姐姐,大概是察觉到宾利先生对简的青眼有加,对简也十分友善。

舞会后半个月内,简和宾利先生在不同的场合见了几次面,宾利先生对简的爱慕之情世人皆知,宾利小姐大概出于助兄长一臂之力的想法,派人送信到朗伯恩,邀请简去内瑟菲尔德庄园跟她一起用餐。

简就是昨天应约去内瑟菲德庄园陪宾利小姐用餐的路上被淋了雨。

说起来,昨天本来是应该安排马车送简去内瑟菲尔德庄园的,但是家里的马都安排了干活,班纳特太太也不管一个淑女骑马去内瑟菲尔德庄园到底合不合适,她只看到了天色将要下雨,于是赶鸭子上架似的将简送上马背,让她骑马去内瑟菲尔德庄园。

在简离开后不久,果然下起雨来。

班纳特太太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,笑得十分满足。

“这雨一下,简今晚肯定得在内瑟菲尔德庄园留宿,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。”

玛丽无从指摘班纳特太太的做法,她不过是个操心女儿终身大事的母亲,加上本身见识有限,而班纳特先生对她又总是不怎么耐烦,这导致班纳特太太总是事倍功半,吃力不讨好。

简和伊丽莎白常为班纳特太太和年幼的两个妹妹的浅薄而发窘。

至于玛丽,大概因为她来自未来的文明,知道这个时代太多的无奈和局限,因此她对身边的人总是有着惊人的容忍底线。

不能容忍也没办法,毕竟都穿越了。

对于一名咸鱼的穿越人士来说,没什么路线能比随遇而安的路线更令她觉得舒服了。

班纳特先生还在跟班纳特太太说着简的事情。

伊丽莎白看着外面泥泞的大路,有些着急。

“简生病了,她独自一人在内瑟菲尔德庄园会寂寞无助,心里肯定希望我们能去陪她的。”伊丽莎白说。

班纳特太太看向伊丽莎白,“哦,我的莉齐。我也跟你一样关心简,如果家里有马车,我肯定马上去内瑟菲尔德庄园去看她。”

班纳特先生听了妻子的话,却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亲爱的太太,你如果真的关心简,昨天就不该让她冒着淋雨的风险去内瑟菲尔德庄园。”

“班纳特先生,我真是受够你了。”班纳特太太眉头一皱,瞪向班纳特先生,“我做的事情,明明是为了女儿好,你怎么总是歪曲我的用意?”

又开始抬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