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雨声,没说话。
加德纳先生打量了她一会儿,问:“他不知道你去朗曼公司跟主编先生见面,为什么不告诉他呢?”
玛丽反问:“为什么要告诉他?”
加德纳先生失笑,“因为他好像对你不错,如果知道你跟朗曼公司的主编先生见面,或许对你的写作事业多少会有些帮助。像彭伯里主人这样的身份,朗曼公司在意的或许并不是他能在朗曼公司采购多少图书,而是他的身份和影响力。”
玛丽思考了片刻,跟加德纳先生说:“如果舅舅是斯密特先生想要奉承的对象,我会告诉斯密特先生,我是您的外甥女。”
她是加德纳先生的外甥女,亲戚之间,你帮我,我帮你,很正常。她不会因为自己仰仗了加德纳先生而觉得羞愧不安。
可斯密特先生想要奉承的对象不会是加德纳先生。
斯密特先生想要奉承的对象是达西先生,她跟达西先生非亲非故,她不想向对方透露自己要将小说的版权卖给朗曼公司的事情。
玛丽心想,达西先生都不知道她在写小说的事情,有什么必要跟他说那么多?
她如果要通过达西先生的关系,才能在出版商那里站稳脚跟……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,她都不想这么做。
玛丽一本正经地跟加德纳先生说:“我跟达西先生,是因为宾利先生和简的事情在内瑟菲尔德认识,因为我喜欢的音乐跟达西小姐喜欢的一样,所以他对我比较友善。除此之外的很多事情,他并不知情。”
加德纳先生盯着玛丽片刻,笑了笑,“好吧。”
半小时后,加德纳先生和达西先生的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奇普塞德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