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:“我到还好,就是多干点活罢了,只是婆婆…唉…老二到现在还离不得拐。”
“这到底因为什么?你不是说你婆婆对她也不错吗?”
“孩子爹回来说估计还是生宝玉时,被婆婆压制的很了,积在心里就成了怨。”
柳老太太皱褶眉头:“怨?有什么可怨得,她自己没规矩去告婆婆,她还怨上了?谁家媳妇容易,你婆婆这就算好的了。”
柳氏想想早年婆婆是厉害了些,可谁家婆婆不是这样的,有那狠的简直不把儿媳妇当人,还撺掇儿子打儿媳妇呢。
俗话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,一个“熬”字就道出了当儿媳妇的苦。
“只是没想到,她会嫁到这来,周家对她怎么样。”
柳老太太叹了口气:“周家你还不知道,前面打死了两房,周婆子又厉害,这周边谁家也不会把女儿嫁他家去,那陈氏头几日还想对着干,和她婆婆对着吵过,后面被周全子拖进屋打过几回,也就老实了。”
毕竟以前做过妯娌,听到她过的不好,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便笑了笑岔开了话题,说起几个侄子侄女来。
许久没回来,下午便由张氏陪着在村里转转,四邻见了她也都纷纷打招呼。
“好久不回来,好些老人都没了。”
张氏:“今年雪大,冻死了不少。”
柳氏:“老人怕过冬,家里辛苦你了,里外照应的这样好。”
张氏不好意思: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,当不得夸。”
俩人正客气着,就听不远处一个院子传来骂声。
“去你娘*,你也不嫌害臊,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,皮痒了是吧?*骚*你给我跪下。”
张氏摇了摇头:“周婆子又调理儿媳妇了。”
柳氏一听不忍心,便走了几步看见半开的院门,一个妇人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。
这才多久没见,陈氏现在不但又黑又瘦,身上穿的也是单薄破烂的袄裙,上面补丁打补丁。
陈氏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,头一扭看见柳氏站在院子门口担忧的看着她。
她心里立时打翻了五味瓶,之前她就看见他们一家坐着牛车回来,一家子大包小包喜气洋洋的,她没敢让他们看见,便躲开了,午后又碰见了成才明月,她也不敢认,只说他们认错人了。
这个柳氏一直都是这么讨厌,如果她现在幸灾乐祸的嘲笑她,她还没有这么难受。
柳氏这么个逆来顺受的蠢女人现在反而比自己过得好,想到那个梦,她女儿还做了娘娘,她真是天生好命,而自己应该就是天生的倒霉命,命该如此,她认。
周婆子还在打她,嘴里骂的更加不堪入耳。
柳氏想去阻拦,被张氏拉走了。
“大姐,周家的事你可别管,她这儿媳妇也不是好人,快回家,等会娘该急了。”
柳氏拉住她问:“啥叫她这个儿媳妇也不是好人?”
“她才嫁来的时候,我们在河边洗衣服,她就说她婆婆的坏话,言语很不恭敬,还会骂几句,吓得小媳妇们都不敢和她交往。”
柳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胆子真是越发大了,想想以前她告了婆婆后,村里人不给女儿媳妇和她来往,出门也多有人指点,所以她很少出门。
张氏:“哪有不漏风的墙,很快周婆子就知道了,让儿子把她一顿好打,好几天没下得了床。”说完她还四处看了一眼,声音放低了些道:“听说她前面那个婆家,对她好得很,就差把她供上了,可她还是辱骂婆婆,她男人护他娘还被她找人打残了,她看男人残了连孩子都不要了。”
柳氏尴尬的笑了笑:“她就是我家老二的媳妇,老二是被她三个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