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儿:“阿妈,我不嫁人。”

她噘着嘴,将自己在茶摊听到的话,告诉妇人。

“只要想到他们还活着,还活得这般好,我就……我就气不过。”良儿垂下头,一想到去世的父亲,再想起被迫入宫的兄长,那恨意就无法压制,“我才不想嫁人。”

柳氏叹了口气。

何其有幸活着,又何其不幸活着。

她心中何尝没有恨?

“哈湫,哈湫,哈湫”

不知为何,近来惊蛰,总是时不时就要多打几个喷嚏,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受了寒。

他揉着红彤彤的鼻子。

不过,等到明日,他就顺利入了直殿司,也在直殿司有了自己的位置。

以后,他就不用穿行过那么长的宫道,去北房歇。

惊蛰正式离开后,陈明德并没有立刻再要人,一来,最近北房的人员调动有些频繁,二来,三顺私底下和惊蛰说过。

他觉得陈明德的身体不太好。

陈明德几年前生的那场重病,到底影响了他的身体,每次到了秋冬,就很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