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亲亲亲个不停。

谁也不知道,一直守礼的岑文经,还有这一面咧。入了夜,新登科的状元郎在东宫睡下。

谁也不觉得这事稀罕。

惊蛰睡得香浓,赫连容却是靠坐在床头,慢吞吞地摸着他的头发,许是扰了惊蛰,他呜呜了两声,又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腰间。

平稳的呼吸,熟悉的体温。

让那大手最终落在了后脖颈处,轻轻摩|挲着那要害。他回想起不久前,父皇与他有过的对话。

皇帝曾问过东宫关于岑文经的处置。

岑文经出身国公府,其父在朝中已有着不小的官位,他自己又是太子伴读,倘若走正统的科举入朝,往后前途一片光明。

可若是太子不愿,皇帝也能轻易掐断这通天之道。“为何不愿?”

太子清冷抬起头,直视皇帝。

皇帝笑起来:“你当然会不愿。”

因为太子看着岑文经的模样,就如同他当初看着皇后。那是充斥着贪婪,不满的视线。

可皇后是女子,皇帝排除万难总能娶到她。但岑文经不同。

他毕竟是男子,又背靠国公府,其父又是个有能为的人,要是再让他长成起来,想要得到他,就未必那么容易。

“他想要,就任他去。”太子平静冷淡地说道,“我要见他活,而非他死。”失去鲜活气息的惊蛰虽也可爱,却也难免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