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有儿孙福,他能做的,自是会做,但惊蛰所执意、喜欢的,他当然也不会阻拦。

这一生要走的路,到底是得靠着自己来选的。

说着,岑玄因看到柳俊兰从身后走来,就越过惊蛰大步朝着她走去,一下就把他这个儿子抛在脑后。

“俊兰,他们欺负为夫……”

那声音渐渐远去,听起来,可真是肉麻。

惊蛰微愣,又笑了起来。

他不去在意那些所谓族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,与自家人吃了饭,在午后回到了皇宫。

这时辰,赫连容往往在聚贤殿。

惊蛰写了纸条,让人给赫连容送去,背着手在乾明宫溜达了片刻,最终在男人的书桌里落座。

他翻出自己还没做完的文章。

待写完先生布置的作业,惊蛰收拾了桌面,这才窝着在宽大的座椅往后看,这套桌椅后,乃是大片的架子,摆着各种精细的物什,倒也有不少书。

惊蛰望了几眼,不经意间在书架偏下的位置,发现一个半开的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