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时候,我仍会克制不住。”

已经温热的大手触碰着惊蛰的眉眼,最后落在他的脖子上,轻轻捏着惊蛰的后脖颈,这人非但没有因为要害处被人拿捏而害怕,反倒是微眯起眼,露出少许舒服的表情。

赫连容冰冷的心,仿若也被惊蛰这如同本能的动作软化,萌生出轻柔、怜惜的情绪。

他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克制住那些疯狂的占有欲,也无法清楚自己何时才能得到满足。那些黑暗恐怖的念头,混淆着暴躁,戾气在摇摆着,只是无论有几多风吹雨打,惊蛰佁然不动,自得愉悦地扎根在那里,仿佛什么都能包容,什么都能接纳。

这人纯粹得很,逼得他,倒也放弃了那些恶意侵染的念头。赫连容低头,轻轻蹭着惊蛰的脸,如同认了主的恶兽。

“倘若我做得过分,你要与我说。”

惊蛰踮起脚抱他,且叹且笑:“说了,你便会听?”

赫连容低低笑起来:“总能试试。”

他笑起来时,眉眼也是温柔的,仿佛那些戾气,暴厉,也跟着隐藏在了皮囊之下。

惊蛰不轻不重哼了声,深知男人这秉性,正要嘲弄他两句,却听到身旁的木门发出声响。

“谁站在门外……”

那人的话还没说完,惊蛰就猛地抬起头,正正对上那人的眼睛。

两人都因为这意外,僵住了。

那人先是震惊,继而是一喜。

紧接着,这人再看他们两人的姿势,以及赫连容捏住惊蛰后脖颈的动作,登时脸色一变,厉声喝道:“你放开他!”

岑玄因撸起袖子,哪来的狂徒,竟敢挟持他儿子!

第106章

“你都多少岁数了,怎还是这样不着六?是不是挟持,是不是被迫,都看不分明吗?”

柳俊兰的语气,是温温细语。

不带有半点的火气,却是将岑玄因说得抬不起头。

岑良躲在边上偷笑,一边笑,一边还戳着惊蛰的手,“惊蛰哥哥,父亲原是这样的脾性?”

家里出事时,岑良还小,虽有记忆,可离得远了,许多事情也不再记得。现在每每看着岑玄因和柳俊兰的相处,只觉得非常有趣。

惊蛰:“父亲的确很听娘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