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却根本解释不了岑良的疑窦。
岑良:“钱永清死了,是因为惊蛰哥哥的一位朋友;买下旧屋,也是一位朋友帮忙;这次你能出宫,能来接我们,同样是有人相助?”她越是说,这眉头就越是微挑。
在敏锐,谨慎这点上,岑良有些像惊蛰。
尤其是她挑眉的瞬间,那种异样的熟悉感,更是神似三分。
惊蛰默然,然后吐了口气。
他从座椅起身,几步走到赫连容的身旁,将安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拖起来。哪怕有些讶然,赫连容还是顺着惊蛰的力道起身。
男人能感觉到,惊蛰抓着他的手,在微微颤抖。
甚至有些濡湿。
惊蛰带着赫连容往前走了几步,两人并肩站着,“娘,我,我这些年在宫里,有了真心喜欢的人,虽然他是个男子,虽然脾气是有些不好,但是我很喜欢他。”
话到这里,惊蛰蓦地松开手,朝着柳氏拜倒下去。
“还请娘亲原谅,纵我此身没有残缺,往后也无法成家立业,惟愿此生,都能与他在一起。”
惊蛰恨赫连容吗?
有些时候是恨的。
恨他的独断专行,恨他的肆无忌惮,恨他迄今都不能理解许多情谊,恨他阻拦亲人相见。
在过去焦灼等待的这几天,惊蛰恨不得咬烂他的血肉,恨不得提刀捅他,这种接连不断的愤怒,并不会因为柳氏与岑良的平安到来就平息。
只是在恨意之外,惊蛰又是爱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