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,便给她从后面披了件狐裘。暖和的白毛狐裘一上身,倒是隔绝了冬夜的寒。

“殿下,元宵已经煮好,是现在给你送过来,还是晚一些?”踏雪顺着她的目光,看向高墙。

一墙之隔,里面是森森宅院,外面是灯火通明的灯市集会。

她似乎明白苏樱雪在想什么,软声安慰,“殿下,明日这一仗,在御前打赢了,殿下便是重回自由身。”

“此后天下之大,还不是殿下想去哪,便如那天上鹰般,天高海阔任自飞。”

苏樱雪抬头,笑得灿烂。

“踏雪,你说得对。”

“明日好好赢下这一局,天高海阔任欢游。”

星河灿烂,夜幕如墨,踏雪再次端着元宵出来时,却见那高墙下,一道玄色身影如墨,一道白色狐裘如雪。

一黑一白两道身影,立于高墙下,在那灯笼的暖光下,对影成双。

踏雪愣了愣,但看见苏樱雪浅笑嫣然的侧颜,到底还是捧着那碗元宵回了厨房,让厨房重新温着,这样只要殿下一唤,立刻就能端了去。

“阿姊。”

楚星沉站定在她身前,那日一见,如今再见,不见数日,度日如年。

一袭墨色黑亮狐裘,一双盈盈桃花眼,偏生那肤白如玉般温润,还有一双比星辰璀璨的眼眸,一对乌黑如墨,笔直好看的粗眉。

他站在那,身姿挺拔,如山巅松,满身华贵,越发的长得俊秀起来。

楚星沉的那些少年感,如今由于这已然长高的挺拔身形,结实的肌肉将那好看的狐裘早已撑得挺拔,如今安安分分地一袭墨发上束了一个莲花纹白玉冠,别了一支青玉簪。

“阿姊,”楚星沉站在她身前,手提一盏元宵灯会里常见的兔儿灯,只是这只兔儿灯,与那年她同他一同逛灯会时,见到的那种寻常的兔儿灯不同。

那时的苏樱雪就像楚星沉提在鸟笼子里的黄莺,又像是他手中系线纸鸢,他偏执而痴狂的霸占着她的自由。

那一回的灯会,马车行过灯会市集时,她看见了摊上的兔儿灯。

她一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兔儿灯,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,然后挥退了车夫,与她并肩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