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无?人站出,邹玉川叹息道:“每到这种时候,我就?愈发想念起容欺来了,若是他?还在,我就?不必去忧心这些事了。”
容欺:“……”
邹玉川看向许厌:“许厌,你可有人选推荐?”
许厌开口道?:“沈师弟武艺高强,亦无?庶务缠身,此去正合适。”
沈弃嗤笑了声,而后拱手对邹玉川道?:“弃愿为师父分忧。”
邹玉川摆摆手,此事便算尘埃落定了。
武林盟之事暂告一段落,授印大典却还未真正结束。
邹玉川从怀中取出一枚印信,道?:“我曾说过,我那三位徒弟里,谁能取得《天元册》,谁就?是离火宫的少宫主。今日?这大?典,我便将这印信交予我的大?徒弟许厌。”
离火宫众人自?然知晓此事,也清楚这场角逐终于在今日?迎来了结果。右使销声匿迹,生?死不知;左使剜目毁容,身受重?罚,三人之中,谁是赢家已十?分明显。
邹玉川手持印信:“诸位,可有异议?”
底下众人纷纷跪伏在地:“属下愿追随宫主和少宫主!”
呼声若浪潮,此起彼伏。
唯余容欺站在原地,隔着人群与邹玉川遥遥相望。
邹玉川发现了他?,眼底闪过一丝兴味。他?伸手指向容欺,道?:“你,有何异议?”
呼声顿时静了下来,众人抬起头,只看见一张普通的面孔。
有人认出了这张脸:“张松?”
容欺面无?表情?地越过众人,径直走到?邹玉川跟前,屈膝行了一礼。
“师父。”
许厌讶异地看向他?。
邹玉川挑了挑眉,似乎也感到?意外:“你竟然没死?”
容欺揭下人皮面具,露出了真容。
“弟子被困海上数月,不久前才侥幸回到?岸上。听闻许副宫主已取得《天元册》,心中生?出许多疑虑,一时不知从何问起。”
邹玉川起了几分兴趣:“听你的意思,难道?是查出些什么了?”
容欺:“师父,弟子无?能,并未寻到?《天元册》。”
邹玉川眼神一暗:“既然没有寻到?,又有什么可说的。”他?看了眼沈弃,幽幽道?,“离火宫容不下无?用之人,就?算你能在海中死里逃生?,也并不代表就?能免去责罚。”
容欺:“师父可知,方元磬现身离火宫,为何方家却不来相救?”
邹玉川:“你知道??”
容欺:“半年前,我与方敛一起入海,途中遭遇风暴,流落至一处荒岛。在这座岛上,我见到?了一个人。”
邹玉川皱眉:“是谁?”
容欺看了眼许厌,缓缓道?出了一个名字:“方元磬。”
殿中一片哗然,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地上“方元磬”的尸身。
容欺嗤笑了声:“当然不是地上躺着的这位。”
邹玉川目光沉沉地盯着他?:“说下去。”
容欺不打算卖关子,直言道?:“方敛自?然也见到?了,两人也算是父子团聚。可惜,方元磬最终还是留在了岛上。既然方敛知道?他?父亲的下落,那么他?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江湖传言就?赶来离火宫救一个……可疑之人。”
他?句句真话,偏又说得似是而非,引人遐想。
许厌:“容右使,你说了那么多,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。你可有证据?”
容欺:“证据?”他?眼带嘲意,视线扫过地上的尸首,其间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“方元磬”脸上的面具再精细,也能扒得下来。他?不信邹玉川真的没发现,若非如此,他?哪里需要浪费口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