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小野猪伸出两只爪子扒着牌桌,看着曲笙寻手里的牌,灰鹦鹉绕着牌桌飞了一圈,落在江雨眠的肩膀上。
江雨眠抬手摸了摸灰鹦鹉的小脑袋,试探着问道:“流萤?”
灰鹦鹉点头如小鸡啄米:“是我?是我?!”
牌桌上,曲笙寻又出了一张烂牌,瓜皮小野猪抬起爪子捂住眼?睛,周身都写着无力。
闻人听雪和曲笙寻在牌桌上被?蓑衣客和应意浓压着打,一局很快结束,曲笙寻蔫了吧唧地倒在牌桌上,砰砰砰地用脑袋撞着桌子。
闻人听雪一把抱住曲笙寻的脑袋,曲笙寻又开始拿脑袋撞闻人听雪的肚子,闻人听雪被?她?撞得肋骨生?疼,想了想,还是把曲笙寻的脑袋放在了牌桌上。
江雨眠和闻人听雪对视一眼?,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应意浓很有?眼?色地拉着蓑衣客离开了牌桌,把地方留给了这些久别?重逢的年轻女郎。
江雨眠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?拨到脑后,在小凳上坐下,商枝蹿上凳子,羽流萤飞在商枝触感极好的脑壳上,江雨眠看了一圈,说道:“时绥还好么?”
羽流萤说道:“她?在深山老林里闭关修炼呢,她?以前也没个正经师尊指导她?修炼,师资力量上不去,武功学得杂而不精,被?耽搁到现在,以她?的资质,遇到一个很好的老师,很快就?会突破天人境了。”
名师可遇不可求,能遇到适合自己的名师是幸中之幸。
江雨眠难得起好奇心:“那时绥的新老师是谁?”
羽流萤说道:“四百多年前的神射手,使用射日?弓的苏历,长得超级帅,深山老林条件艰苦,却也无人打扰,最适合修炼。”
闻人听雪说道:“其实只要有?抽水马桶,我?觉得在哪儿都是一样的,我?以前就?想买一个安静独立的小院子,盖个不大不小的平房,在屋前种一棵樱桃树,白?天呢就?在树下支一张小桌子,看看书喝喝茶,晚上就?在屋里点一盏灯,听听音乐做做冥想,然?后坐在沙发?里给我?的画本?涂色。”
“你这打发?时间的方式也太无聊了吧,总闷在家里也不怕长蘑菇。”
商枝吭哧了好几声,羽流萤担当猪语翻译:“商枝说她?家里有?个独栋小别?墅,闻人听雪去了之后就?在壁炉烤土豆。”
曲笙寻眨眨眼?,看向商枝:“独栋别?墅?你家挺有?钱啊。”
商枝又哼唧哼唧地说了一长串,羽流萤继续给她?翻译:“商枝说她?就?是普通人家。”
闻人听雪笑了两声,“什么普通人家啊,听她?谦虚。”
江雨眠摸了摸商枝的脑壳:“可怜的商枝,总不能一直当一只小野猪吧,艳鬼那边没有?给她?想办法吗,商枝给他卖命那么久,他总不能坐视不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