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只能?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喘息。

没过一会儿?,江雨眠就软倒身体,软绵绵地瘫坐在月扶疏的怀里。

月扶疏低头朝她笑了笑,好整以暇地说道:“你那些奇怪的论调,和你的实力一样?,薄如白?纸,不堪一击。”

他的声音犹如上好的乐器弹奏出的美妙乐声,说出的话却又是江雨眠熟悉的歹毒:“像花草那样?被我?抱来抱去又如何?,像猫狗那样?被我?逗弄取乐又如何?,就算我?要你在我?身下?婉转承欢,把你当成?玩物亵玩取乐,你又能?怎样?呢?”

江雨眠上气不接下?气地说道:“那又如何?,我?为自己争取过,反抗过,即使最终不得不屈从于惨淡的现实,我?也会欣然接受自己的失败。”

月扶疏轻嗤一声,说道:“那你现在可以欣然接受惨淡的现实,不得不被我?当作花草一样?抱在怀里了。”

江雨眠倒在他的臂弯里,撇过脸。

月扶疏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好长一会,他的眼神并不含有什么情欲,也并不轻挑,也并不包含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,仅仅只是一种单纯的凝视。

江雨眠一张脸冷若冰霜,用后脑壳对着他,月扶疏知道她又生?气了,也不欲再与她逞口舌之快,抱着她倒在床榻上,江雨眠枕着他的手臂,另一只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又开始缓缓收紧,腰都快被勒断了。

江雨眠睁着一双紫眼睛,脸颊弥漫着因短暂窒息后涌出来的病态潮红,对他怒目而视:“月扶疏,你又在发什么疯!”

月扶疏侧躺在床榻上,江雨眠在他怀里怒气冲冲地仰着头看他,他以手支颐,神色淡淡地朝着她低下头,目光一对上,紫眼睛对上黑眼睛,一凶冷,一沉静。

江雨眠一愣,紫水晶似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,看着月扶疏眼下?那一圈淡淡的乌青。

她刚苏醒,感官正?迟钝,帐子里虽然有光,但?到底太昏暗,也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什么,如今看到月扶疏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,不禁大为惊奇。

“呵,”江雨眠一脸讥讽,“广寒医仙,你多久没睡觉了,真当自己是不眠不休的仙人了,而且,你的体温.....”

她伸手去摸月扶疏的脸,掌心落在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上,月扶疏的睫毛轻轻一动,他不闪不避,微微阖眼,少女柔软洁白?的指腹划过他的下?颌,又捏着他的脸往外扯。

月扶疏忍不住叹了一声,稍稍往后仰头。

不是错觉,也不是她的体温太低,月扶疏的体温真的太异常了,江雨眠的手指从他脸庞下?滑落,落在他颈侧的动脉上。

脉搏跳动的频率非常缓慢,但?比之从前,还是快了许多,江雨眠立刻就知道了,月扶疏的冰魄神功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。

她顿时恶胆边生?,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,眨眼之间,手里就凝结出一根锋利的冰针,朝着月扶疏的颈动脉狠狠刺去。

月扶疏闭上眼睛,神色一派悠闲从容,雪白?广袖一挥,荡起?一阵风声,不过瞬息之间,江雨眠的手腕已经被他扣住,他指尖轻轻一弹,江雨眠手里的那根冰针瞬间化为齑粉,带着丝丝凉意,从她指尖悠悠洒落。

月扶疏将?她的双手反剪背后,欺身压了过来,他的嘴唇随着体温的变化,也变得柔软而温暖了,若即若离地贴着江雨眠的耳廓,声音淡淡的:“一醒来就这么张牙舞爪,还是睡着的样?子乖些。”

他点了江雨眠的穴道,江雨眠身子一麻,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,全身又软了下?来,月扶疏抱着她,下?巴抵着她的额头,呼吸逐渐绵长。

帐子里又恢复寂静了,车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,有风从马车旁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

江雨眠动了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