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,闻人听雪捏了捏她的翅膀,问道:“风荷鬼王这回死透了?”

“死得?不能再透了,我们诡术师专门对付这个的。”羽流萤弹弹爪子,收拢翅膀,“我想问你一件事?儿?。”

闻人听雪:“你问。”

“开启梵音金棺的方法这么特?殊,都有谁知道?”

闻人听雪说道:“夜烛明老先生是一定知道的,月扶疏肯定也知道,曲子是自己想出来的,我和商枝当?时在场,所?以也知道,这样算来一共是五个,而且我觉得?,这个秘密夜烛明老先生连曲子都没有告诉,那他肯定也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
她实在困倦,又打开了一个哈欠,羽流萤说道:“你消耗太?大?,又中了毒,正应该好?好?休息,我在这守着,你先找个地方睡一会吧。”

闻人听雪也没再坚持,她挪了挪身?体,后?背倚着金棺,很快就睡着了。

密林里?的参天大?树把阳光全挡住了,犹如一个巨大?的天然窗帘,羽流萤待在小伙伴身?边,虽然经历了一场惊险的战斗,心里?却觉得?很安定,感觉又回到了没穿越的时候。

那时她还是个大?学生,她们专业里?的课几?乎都排在上午,每天都得?龇牙咧嘴地上早八,下午如果没课,室友们吃完午饭就会把窗帘一拉,在寝室里?睡个昏天地暗,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来。

羽流萤啄了啄胸前凌乱的羽毛,静静地趴在棺材沿上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,又在脑中把近期发生的事?情细细地梳理了一遍。

她从小就养成这个习惯了,家里?糊墙的旧报纸上面经常有很多名人名言,羽流萤家里?很穷,没有玩具,也没有读物,没事?的时候正好?坐在家里?的小板凳上看着糊墙的报纸,其中一张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,叫什么‘思考的力量'。

那会羽流萤上小学三年级,懵懵懂懂地记住了,大?概从这时候起,她就会专门抽出一部分时间思考。

思考是一个很费脑力的活,有的人宁愿把一件无意?义的事?情重复一千次,也不愿意?动动脑筋深入思考一分钟,甚至有些人会假装忙碌,来逃避思考。

从传出月扶疏拿江雨眠炼药开始,事?情就逐渐变得?不太?对劲,敌人步步紧追,总能预料他们的行?动,甚至还知道了开启梵音金棺的办法。

这实在太?让羽流萤想不通了,知道如何开启梵音金棺的人并不多,要么是月扶疏那边出了问题,要么是夜烛明那边出了问题,还有一个可能,就是她们这个小分队里?出了问题。

羽流萤当?然不会怀疑小分队里?有人出卖消息,作为?消息的贩卖者,这个消息连羽流萤这个情报头子都不知道,那问题来了,长生殿的那帮诡术师又是从哪知道的?

若论底蕴,三危山确实比不上长生殿。

但如果把诡术师单独拿出来比较,那么三危山的情报机构绝对不会弱于长生殿,可是在毒太?岁这件事?上,长生殿的诡术师一直走在玉牌会前头。

难道是月扶疏那边出了纰漏?

羽流萤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可能,虽然她十分讨厌这个男人,却也不得?不捏着鼻子承认这个男人的能力,月扶疏手腕高明,御下有道,身?边还有反窃听的白鸾鸟。反而是夜烛明这边人多眼杂,泄露秘密的可能性更多一些。

那到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?

羽流萤冥思苦想,久久无解,她连同自己在内,把所?有人都怀疑了一遍,直到一声炸裂耳膜的轰然巨响从远处的密林里?隆隆传来,她才猛地一惊,从沉思中回过神?来,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
目之所?及之处,一片银装素裹,参天的巨树上挂满了白霜,地上的草叶也被霜裹得?严严实实,白雪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