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床底下有个小型密室,被她放一些金子?和一些其他锻造用的贵金属,金棺放在床底下,挡住了?密室的入口,曲笙寻搂起裙子?放在膝盖上,伸手摸着梵音金棺。
皮肉包裹着骨头,如果没?有深可见骨的伤口,金棺里的庚金不会被她吸引出来,要?打开?这口梵音金棺,她得往身上划开?好大?一个口子?。
曲笙寻按捺住心头的火热,按动床上的机关,床板缓缓合上,她翻身上了?床,床头上摆着六个棉花娃娃,曲笙寻趴在枕头上看了?一会,还是决定今晚让江雨眠侍寝。
深夜,红玉绣坊。
伯劳鸟是候鸟,这个季节要?开?始南迁了?。
羽流萤附魂在一只麻雀身上,依然兢兢业业地在那颗柳树上站岗。
院子?里漆黑一片,除了?寒冷的秋风吹动枝条的声音,还有不断响起的箭矢声。
柳树下放着一个箭靶子?,箭靶隐没?在黑夜之中,离得远根本看不清,今夜的风又大?,会使射出去?的箭矢发生偏移,但每一支飞来的箭矢都稳稳地射在了?箭靶正?中心。
一阵风刮进来,把麻雀身上的羽毛吹得乱七八糟的,羽流萤抖了?抖翅膀,在秋风里冷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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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打哆嗦,她哆哆嗦嗦地飞到一个避风的地方,低头啄了?两下前胸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羽毛,心里十?分羡慕。
宋时绥连续射出了?十?支箭,箭箭正?中靶心,她握着射日弓,汗从她的鬓角滴落下来,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,紧紧贴在身上,她站在原地平复了?会儿呼吸,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历。
苏历是一个非常高大?的男人?,宋时绥目测他的身高大?约在一米九五左右,和在T台上走秀的欧美男模特很像,轮廓锋利,面无表情,长手长腿,腕线过裆。
射日弓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神弓,被他握在手里就是一把体型寻常的弓箭,但宋时绥握在手里就显得有点夸张了。
她臂展不够,使用射日弓不像苏历那样得心应手,需要?很多的时间适应。
宋时绥正扶着射日弓调整呼吸,突然吱嘎一声,红玉绣坊那扇朱漆大?门?突然开?了?,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?拎着灯笼走进来。
这两人中间绑着一个老头,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衣,整个上半身被一条淡金色的绳索严严实实地捆着,神色疲劳,嘴唇干涸,眯着眼睛打量着绣坊。
苏历按住宋时绥的肩膀,说道:“走吧。”
宋时绥仰头看他:“去?哪?”
“去?看看金棺里的东西。”
“你们找到解开?的办法了??”
苏历看她一眼:“你似乎很不希望梵音金棺被打开?。”
宋时绥说道:“在这么多大?人?物面前,我的想法并不重要?。”
贺娘子?的屋子?里灯火通明,所有人?都在,天川鬼王推门?进来,肩膀上站着一只绿鹦鹉,那个老头已经被松了?绑,正?蹲在金棺旁边敲敲打打。
宋时绥看了?一圈,羽落清正?坐在那个八仙桌上,抿着嘴唇看着梵音金棺,贺娘子?坐在她旁边,膝盖上放着她的红伞。
天川鬼王也找了?个位置坐下,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个老者,他肩膀上的那只绿鹦鹉转着鸟头看了?一圈,随后又把目光落在那个老头身上。
过了?后,那老头说道:“这是我师兄夜烛明做的云开?子?母锁,若是有人?用外力?强拆此棺,母锁机关启动,就会炸毁金棺,只有打开?金棺里的子?锁,才能完好无损地取出里面的东西。”
贺娘子?叹道:“夜烛明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匠,既然如此,那这梵音金棺要?如何打开?呢?”
穿着灰衣的瘦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