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让她背一些晦涩难懂的医书。
实在是不公平。
三日后,正好是一个黄道吉日,月扶疏身穿白?衣,开?坛炼丹。
丹室里一间堆放杂物的小隔间里,羽落清正和侍女芜菁正蹲在窗边偷看,窗纸被?戳开?了一个小洞,羽落清趴在窗边,脸贴在窗纸上,从那个小洞望过去。
钟鼓之声响起,道士们位列阵法两旁吟诵咒语,高?香点燃,青烟直冲云天,霎时间风云变色。
一团墨黑的乌云遮蔽天空,晴朗白?昼顷刻间暗如黑夜,乐声一停,道士们便?鱼贯退场,只剩下高?台上的一抹雪白?人影。
青铜鼎下火焰熊熊,高?台之上白?衣猎猎。
这一幕看得?羽落清热血沸腾,头?皮都麻了一下,九品天人是真威风啊,若是月扶疏能够对她倾囊相?授,来日她若能有这样的造化,那也就不必日日活在担忧和恐惧之中了。
小丹场上只剩下月扶疏一人,他一招手,摆在高?台上的药材便?飞入药鼎之中,以他为中心,内力汇聚成透明的火焰,将巨大的青铜鼎包裹其中。
无形的涟漪如水波一般从药鼎扩散,月扶疏一招手,又是一株灵药飞入鼎中,一阵阵淡淡的药香从药鼎里扩散出来,飘入风中。
羽落清看向高?台上摆放那些药材,她目力还算可?以,能看到那些药材都装在质地不同的盒子里,其中一个长方形的玉盒格外?庞大,与其他装着药材的盒子格格不入,从长宽来看,好似一个玉质的棺材。
丹室外?|围,道士的吟诵声还在继续,让人心乱如麻,乌云翻涌着,羽落清抬眼往天空望去,就见黑云里泛着一丝金光。
她心里一跳,知道这是月扶疏将天雷引下来了,有些丹药需要雷火淬炼才能炼成,这一柱天雷,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丹药才能扛得?住。
两个呼吸的功夫,乌云里那道金光猛地一跳,下一刻,一道水缸粗的金色雷电从天劈下,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,整个高?台都被?这道金色的雷光淹没了。
羽落清被?强烈的光芒刺激得?双目刺痛,赶紧闭上眼睛缓了一下。
当她再次睁眼时,雷光已?经消散了,乌云下的那道白?衣身影依然从容不迫,雪白?的广袖一
椿?日?
挥,一株七色海棠花丛玉盒中飞出,落在青铜鼎里。
过了一会,一道紫色雷电从天而?降,这次羽落清已?经长了教训,提前闭上眼睛,再睁眼时,月扶疏又将一株天山雪莲扔进了药鼎里。
天上雷云不断,毁天灭地的气象中,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,一举一动看得?人心旷神怡,也不知他炼得?到底是什么药,一圈一圈的透明涟漪不断从药鼎扩散而?出,击得?门?扉晃动,窗牖飘摇,就连羽落清藏身的杂物房都跟着抖了抖。
高?台上琳琅满目的药材已?经悉数放入药鼎之中,只剩那个棺材似的玉箱子没有打开?。
羽落清猜测这就是主?药,但这棺材似的玉箱子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药材,她想?破了脑袋也想?不出来,这个体积形状,和她知道的所有灵药都对不上。
终于,月扶疏再次挥了一下他的雪白?广袖,玉箱上的盖子划开?了,只是从羽落清这个角度,还是看不清玉箱里装了什么。
她伸长了脖子看着,就见月扶疏又是广袖一挥,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玉箱中飞出,身上的轻纱白?衣随风飘荡,仿佛一片轻若无物的羽毛,轻飘飘地落在了月扶疏的臂弯里。
她闭着双目,头?颅在月扶疏臂弯出垂下,乌檀似的黑发如瀑倾落,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