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回家,曲笙寻都要去看猫,家里什么猫都有,稀奇古怪各种花色,她坐在院子里看书的时?候,经常有猫跳到她的书桌上,一屁股坐上去。
曲笙寻在吊床上翻了个身,趴在上面看地上的草叶,一堆草叶里零星开?着几朵小黄花,花朵小小的,茎叶细细的,十分纤弱的样子。
她伸出手扒拉着吊床下面的一朵小花,小花晃晃脑袋,一只?蜜蜂飞了过来,落到小黄花上采粉,曲笙寻收回手,跳下了吊床。
她回到了自己的手工坊,手工坊和卧室挨着,面积有三十平米,四周放着直达天花板的木头架子,架子上放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,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厚实的宽大木桌,桌案是由一整块木头削成的,没有涂漆,就刷了层桐油,木材的年轮和纹理清晰可见。
桌子两旁各放着一个矮柜,曲笙寻拉开?一个柜子,从?里面取出针线和剪刀,又从?架子里拿出了几块布料,便往缝纫机前一坐,安静地做起了针线活。
没过多?久,一个长得很像江雨眠的棉花娃娃就做好了。
曲笙寻把棉花娃娃放进铺着软布的竹筐里,又做了一个很像宋时?绥的棉花娃娃。
棉花娃娃软软的,抱着很舒服,曲笙寻很快就上了瘾,缝纫机被踩得飞快,一个又一个棉花娃娃被她做了出来,在篮子里挤成一堆,看起来很热闹。
她挨个摸了摸娃娃们?的脑袋,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,拎着一筐棉花娃娃心满意足地回到卧房里睡午觉。
过了好几日,她的瓶颈还是没有松动,曲笙寻干脆不?修炼了,天天躺在她的吊床上睡觉,睡醒了就看天看地看书看花看草,看烦了就去夜烛明的书房里翻阅兵器谱。
今日天气发阴,风很大,曲笙寻在手工坊画了一整天的图纸,夜深了,她看了眼工作桌上的时?钟,把缝好的棉花娃娃摆满了床头,给?大家都换了一身小衣服,这才裹着被子进入梦乡。
和江雨眠不?一样,曲笙寻入睡很快,是发生天大的事,只?要沾着枕头就会立马睡着的人。
她一脸祥和地进入了梦乡。
梦里,她看到了好多?半透明的粉色史莱姆小人,围在她脚边蹦蹦跳跳。
一只?粉色的章鱼史莱姆跳到了她的脚背上,软乎乎的小触手掠过她脚背,在上面留下一行柔软温热的湿滑痕迹。
小章鱼史莱姆慢慢爬远了,但那种奇怪的,脚背被什么东西舔舐的感觉依然?还在,温热的鼻息洒在脚背上,带来一阵淡淡的痒意,曲笙寻的脚趾不?由得蜷了蜷。
梦里面,粉色的小史莱姆们?抱在一起,融合成了一只?大大的史莱姆,史莱姆张开?巨口,咬住了她的脚。
曲笙寻虎躯一震,猛地惊醒。
她下意识拍了拍胸口,脚踝处却突然?传来一阵刺痛,曲笙寻条件反射下意识伸腿往前一蹬。
脚掌被一只?修长的手牢牢握住,一声轻笑在黑暗中响起:“阿笙,你有没有很想我?”
床头柜上摆着一盏油灯,曲笙寻划了根火柴把灯点上,烛光一亮,海蓝色的床帐子里,一个穿着粉衫的貌美少年坐在床尾,脸上挂着俏生生的笑。
曲笙寻的脚被他握在手里,脚背上湿漉漉的,脚心被一根手指轻轻搔刮着,跟个小勾子似的拉扯着曲笙寻的注意力。
曲笙寻扭动着小腿,忍不?住笑了两声,对上扶洮那双充满促狭的眼睛,她又憋住笑,面无表情?地瞪着他。
大半夜被吵醒,曲笙寻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?满,睁着一双蓝色的死鱼眼,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唇角带笑的恶劣少年。
粉衫少年笑得越发开?心了,一张灿若桃花的俏丽脸蛋贴上了她的脚掌心,轻轻摩挲着,夹着嗓子和她撒娇:“阿笙,你有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