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?不住颤抖的睫毛,龙归云捏了捏她?的脸,“别躲了,今夜躲不过去。”
羽流萤伸手推他,手贴上?他的胸膛,硬得像堵墙,推了两下纹丝不动,她?只好放下手,闷声说道:“身上?还?涂着药呢,不方便?。”
男人已经俯下身,把她?完全罩住了,他低着头,鼻尖贴着她?的耳朵,灼热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?耳边,烫的她?往后一缩,瞬间软了半边身子。
羽流萤的胸膛起伏着,抬手摸上?了龙归云的腰带,她?身体发软,手指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,龙归云又系了一个复杂的结,她?解了半天也没解开。
虽然这是?个小骗人精,但她?在床榻上?向来身娇体软,龙归云啧了一声,干脆伸手把腰带扯开了。
衣衫一散开,精壮的身躯顿时露了出来,一柄利剑猝不及防地入鞘,羽流萤发出一声闷哼,脸上?的血色瞬间消退了不少。
她?半睁着眼睛,仿佛要晕过去了,神?色恍惚地看着帐子,喉咙里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泣音,怎么用力也喘不上?气来,龙归云在她?心口处一按,她?身体一松,猛地喘了一口气,发出一声软软的呜咽后,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。
她?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硬是?抬起脚去踹龙归云的脸,小巧玲珑的雪白脚掌踩着龙归云的半张脸,龙归云也不躲,懒洋洋地任由?着她?踩。
见她?哭得可怜,龙归云摸了摸她?的脸,低声说道:“别怕,我有分寸,不会弄伤你。”
温存了半盏茶的功夫,羽流萤从方才那一下缓了过来,一层层的红晕又爬满了脸颊。
赶路这几天,龙归云也是?饿狠了,过了大半夜才歇息,羽流萤昏睡过去,龙归云却精神?抖擞,神?清气爽。
客厅的门被人轻轻敲了一下,龙归云说道:“进来。”
徐杉推门走了进来,手里拎着个粉色的包袱:“有两个不长眼的毛贼趁夜摸了咱们的马车,好在我身手快,把你那爱妾的包袱抢了回来。”
他把粉色的包袱放在桌上?,端走了桌上?的一盘点?心,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。
龙归云低头看了两眼,伸手推了一下包袱,他的手刚一按上?,忽然按到了两个坚硬的东西,形状有些熟悉,他一愣,把手探进包袱里,把那东西拿了出来。
外?面用一条丁香色的手帕包裹着,手帕上?面绣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龙,龙在云雨间腾飞,气势骇人,栩栩如生?。
手帕里包着两个金娃娃,一个金娃娃是?持剑的男儿,神?色冷肃。一个金娃娃是?梳着双螺髻的宫女,神?色娇憨。
这是?在洗梅阁时他送给她?的,没想?到她?一直贴身带着。
他的目光落在手帕上?的那条金龙上?,这龙有一双绿色的眼睛,和他的眸色一模一样。
再往下看,手帕底下还?绣着一行?小字。
入我相思门,知我相思苦,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?穷极。
夜深人静,孤灯一盏,龙归云坐在桌边,对着那手帕看了许久。
第二日赶路时,羽流萤是?被抱上?马车的,她?倒在马车里昏睡到下午两点?钟,闻到一阵烤肉香味才挣扎着醒过来。
龙归云坐在逼仄的马车里,递给羽流萤一只烤鸡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