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归云稍稍用点劲,就把被子拽了下来。

被子底下,羽流萤依旧穿着那条带荷叶边的水绿色丝绸睡裙,睡觉的时候,滑溜溜的真?丝睡裙跑到?了胸口?那儿,其余的都?在外面露着。

羽流萤带的内裤都?被龙归云扯坏了,他手?劲大,稍微一用力,薄薄的蚕丝哪里抵得过?他的手?劲,只有个粉身碎骨的下场。

羽流萤忍着羞耻缝补好两条,但龙归云的手?心都?是兵器磨出来的茧子,粗糙的很,把羽流萤缝好的真?丝内裤全都?刮勾丝了。

要说为什么非得用脆弱的真?丝面料做内裤,实在是这个时代没法做出那种柔软透气又有弹力的纯棉面料,羽流萤的皮肤又容易泛红过?敏,除了蚕丝之外,可供选择的布料根本?不多。

她在心里发出了尖叫鸡一样刺耳的尖叫声,但表面上还得隐忍不发,忍气吞声,白?天有空的时候就得坐在窗口?缝补破碎的内裤,当?最后一条浅粉色的蚕丝内裤粉身碎骨后,羽流萤没有内裤穿了。

她只能忍着巨大的羞耻穿上长?及脚踝的大睡裙,里面什么也没穿,龙归云这一掀被子,什么都?看得清清楚楚。

羽流萤涨红了脸,把跑到?胸口?的睡裙往下拽,龙归云挑了挑眉,按住了她的手?。

那双绿眼睛把羽流萤从上到?下扫了一边,竖针一样细的瞳孔微微扩张了一点,变成?了细细的黑色椭圆。

“扭捏什么,我哪里没看过??”

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,说话?声没那么低沉了,一手?按住羽流萤的两只手?,另一只手?从腰间拿出一个白?色瓷瓶,往羽流萤那处看了看。

“自己来,还是我来?”

羽流萤红着一张脸把他的手推开,她忍着腰间和胯骨的酸痛从床上坐起身,胸口?的睡裙滑落,堆到?了膝盖上,她又把睡裙往下扯了扯,这才拿过龙归云手里的药瓶,小声说道:“我自己就行。”

龙归云脸色淡淡的:“自己看得清楚么?”

羽流萤咬牙:“我自己的身体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。”

龙归云说道:“里面外面都要上药,你真?得很清楚么?”

羽流萤:“......”

她不愿意?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下去,拿着药瓶敷衍地点了点头,龙归云垂着眼睛,坐在床边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
他的眼神让羽流萤毛毛的,她往后躲了躲,轻声说道:“殿下看什么?”

即使坐着,龙归云也像一座黑漆漆的山矗立在那,显得羽流萤很小一只,只能抱着膝盖仰着脑袋看他。

他微微低着头俯视着她,淡淡说道:“看你上药。”

羽流萤:“......”

她拔高了声音:“殿下!”

粉扑子一样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,脖子和手?臂也变粉了,脸颊带着怒气,一双剪水双瞳气愤地盯着他,眉心和鼻子都?皱了起来。

龙归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他抢过?她手?里的药瓶,拽着她睡裙底下露出的一截脚踝往他这边扯。

羽流萤被迫来了一个滑铲,她用脚蹬他的膝盖和大腿,抓着身下的床单往上爬,就她那细胳膊细腿,简直就是刚满月的猫崽子朝着成?年的老虎挥爪子,刚往床上爬了一截,就又被龙归云拽着脚腕拖了回来。

然后他稍稍松手?,羽流萤又往上爬,爬了一段,再被他拽着脚腕拖回来,周而复始三五次,羽流萤彻底没力气了,她累出了一身汗,头发黏在身上,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。

龙归云看着她大汗淋漓的样子,说道:“自己不肯上药,非得让我来,耍这些小性子做什么?”

羽流萤:“......”

龙归云伸手?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