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日子就像打天下,合作伙伴太弱会拖后?腿,合作伙伴太强会嫌弃另一方拖后?腿,早晚会寻找更强的合作伙伴。
羽流萤皱着眉头,在心里?面衡量得失。
觉得就算不成为夫妻,认识这样一个有前途的青年俊杰也不错,以?后?若是?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,想来他也不会拒绝。
正衡量着,羽落清派人烧了她的绣庄。
生?死面前,许多事情都变得微不足道,于是?也不用衡量什么了,她连夜变卖家产跑到?了西海魂族,直到?今日才回?来。
听她说完这段往事,三花猫说道:“那探花郎长得不错,你这小丫头,吃得可?真好。”
羽流萤扶额苦笑?:“别提了,都是?过去的事情,他都已经娶妻生?子了。”
三花猫语气不屑:“娶妻生?子又?如何,我挑男人,只挑出手大方的,才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,想要自己过得好,就不要总为别人着想。”
羽流萤好奇:“彩狸,这些都是?谁教你的?”
三花猫抻了个懒腰:“我无师自通,祖师爷赏饭吃。”
“那就没有想过安定下来?”
三花猫舔了舔白爪子,惬意地眯了眯眼睛:“放下安|定,才能得到?真正的安|定,现在这样就挺好,有暖呼呼的被?窝睡,还没有男人天天折腾我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三花猫缩在被?窝里?,肚皮贴着热乎乎的汤婆子,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。
*
三危山,罗浮神殿。
神殿香雾缭绕,艳鬼坐在王座上,雪白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红玉髓烟斗,神色十分懒散。
花袭影和符臣一左一右矗立在王座下方,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那道人影。
这道人影全?身笼罩在黑袍之中,看不清身形和面目,声音也十分古怪,不是?从声带发出,更像是?一种腹语,他说的语言也不是?通用语言,花袭影和符臣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艳鬼吸了口魂香,殷红的嘴唇缓缓吐出一道香雾,神色倒是?渐渐认真起来。
那黑袍人影说完,艳鬼便朝着他摆摆手,黑袍人像一道漂浮的黑雾般从大殿飘了出去,大殿重归寂静,艳鬼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。
他又?吸了口魂香,缭绕的香雾还未散去,他的身影却已经在王座上消失了。
一间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宅子里,羽落清正在坐在窗前练字。
和从前相比,她并没有多少变化,依旧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,头上戴着价值连城的羊脂玉发簪,不施粉黛的容颜还是?那样纯洁美丽。
被?莫名其妙捉到?这里?后?,这里?的人并没有亏待她,外面的消息,也会时不时地传到她耳中。
闻人听雪入了天人境,与一个公主相比,一个二十一岁就突破天人境的强者价值不可?估量,羽朝已经放弃了她。
更何况,闻人听雪的师尊是?九品天人,就算九品天人不会自降身份去掺和年轻一辈的恩怨,可?闻人听雪入了天人境之后?,这一切的意义就不同了。
一种名为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着,羽落清知道自己败局已定,无力?扭转,只能颓然地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度过这段煎熬的日子。
她从一开始的不安和惊恐,变成了现在的平静和忍耐,在这期间,羽落清经常想起上一世?的事情。
那充满不幸和绝望的上一世?,难道重来一次,还是?改写不了那可?悲的结局么?
羽落清慢慢闭上眼睛。
不,她不后?悔,她所?做的一切都不后?悔。
她是?公主,她要过人上人的生?活,她要永远高高在上,永远都不能那么卑微麻木地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