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光点头,“我也不喜欢那些女子?,唯独喜欢小时一个,而且这辈子?,也只会喜欢小时一个。”

能修炼到天人境的人,无一不是意志坚定,心如?磐石,绝不是心性虚浮,朝令夕改之辈。

郑隐叹气:“可是小时不喜欢你,纵使你有千般好万般好,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你为何非要强求?”

玉摇光笑道:“我知道情爱之事不可勉强,若是能狠心一点,也就断了念想。”

他这心里话,郑隐以前从未听过,摸胡子?的手不禁顿了顿:“须知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,你为何不快刀斩乱麻,直接断了这心思??”

“断?”玉摇光冷笑,“怎么?断,难道要眼睁睁看她嫁人生子??”

“天下男子?,有几个重情重义之辈?无一不是贪财好色满心算计之徒,我在民间时,常常看到男子?把妻子当成奴仆般呼来喝去,更?有甚者,对妻子?拳脚相加非打即骂,那些看似专情的,也不过是地位卑贱,没有女子?投怀送抱而已,有几个真心疼爱妻子的?”

“人心丑恶善变,就算今夕情浓,明?日也会消减,终有一日会面目全非,又有几人能秉持初心?”

“小时怎么可以过这样的日子??”

郑隐微微张着?嘴,被他这一腔论调弄得哑口无言,缓了缓,才说道:“你总把事情想得太坏。”

玉摇光笑了笑:“世道如?此。”

郑隐看着?他:“你为何觉得,你不会变?”

玉摇光又笑了,脸上带着?股浓浓的自嘲:“我性情凉薄,最擅权衡,若是我权衡利弊数百次都无法放下的,这辈子?也不会放下了。”

郑隐听了,久久无言。

*

宋时绥搬回了自己的屋子?,收拾东西的时候,又整理了一遍这些年攒下的家底。

玉摇光对他们一家不错,这些年宋母缠绵病榻,玉摇光请来了不少名医为宋母治病,不用宋时绥家里花什么?银钱,平时的赏赐也十?分丰厚。

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宋父和宋时绥一直很卖力地为玉摇光效命,这些年,宋父陪在宋母身边,都是宋时绥在外面东奔西跑,她的武功虽然不如?宋父,但她天赋特殊,办事的效率不比宋父差,这些年自己也赚了不少钱。

宋家的钱,有一大半都存在宋时绥这里,宋时绥已经?攒下了一笔很可观的财产。

至少她的孩子?不会受苦。

她的孩子?没有出身尊贵的爹娘,在书中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,一定会活得有点辛苦,钱和权至少要有一样,这样才能让孩子?放心地来到这个世界上。

宋时绥摸了摸小腹,忽然有点想落泪。

她已经?很少想现代社?会的家了,因为再想也回不去,可是此时此刻,她看着?那一匣子?的银票和珠宝,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父母摆完水果摊,一起在那张旧餐桌上数钱的样子?。

一张一张数着?,一张一张攒着?。

钱币有新?有旧,叠成一摞,最后变成了她的新?鞋子?,新?书包,新?书本,新?衣服,新?房子?。

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平行?世界,现代社?会的她还在父母身边,书里的她,也在父母身边,大家都很好,很美满,很幸福。

她擦了擦眼泪,把那个匣子?藏在了墙后面的小密室里,整理了一会心情,继续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好。

晚上宋时绥又吃了很多酸杏干,何顺颂坐在床边看着?她,表情有点忧虑:“时绥,你吃这么?多,会不会酸倒牙?”

宋时绥随口说道:“我牙釉质还是挺好的。”

“啊?”何顺颂没听懂,“牙什么??”

宋时绥连忙改口:“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