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开始收窄,下巴尖尖的,在加上那一头格外有辨识度的卷发,看?上去特别像一只漂亮的布偶猫。

江雨眠看?她耷拉着眼睛,不禁觉得有点好笑,“你是扶风王朝的人,还是玄机阁的弟子,难道还遇不到改造过的办机械人么?”

“玄机阁也有,都是男的。”曲笙寻顿了?一会,声?音微微压低了?,“那种身为异类的感觉,和所有人格格不入的感觉,一会觉得自?己是人,一会又觉得自?己不是人的感觉,一会觉得很飘一会觉得很糟,你懂这种感觉么?”

“真巧,我经常有这种感觉。”江雨眠拍拍她的肩,在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停住了?。

漫漫风雪,无尽深渊,前方已经没路了。

一股阴森森的寒风从深渊底处往上涌,连峭壁上的雪花都被吹了?上来,两人的浅紫色与海蓝色的裙摆也被吹得上下翻飞,如一朵花般在风中绽开。

曲笙寻从腰上的百宝囊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,纸上画着一幅地形图,她看?了?一眼图纸,望着底下的深渊,说道:“这里是伏犀山的风生水起崖。”

“风生水起?”望着那些被风吹上来的雪花,江雨眠点评道:“古代人起名字确实很有一套,如果是春夏季节,被吹上

来的就是细小的水滴,可不就是风生水起吗。”

“我可不懂你们这一套,起名字太麻烦,我可不是那种咬文嚼字熟知典故的人,如果能像现代一样,用编号代替就好了?。”

“真想看?看?深渊底下是什么。”曲笙寻伸着脖子往下瞅。

两人在风生水起崖看?了?会风景,约莫半个时辰后折返,都是习武的人,脚步近乎无声?,宋时绥家门前有一个拐角,两人走到拐角处,恰好看?到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年轻公子站在门前。

冬日的凌冽寒风中,这个公子衣衫单薄,身姿笔挺,漆黑如墨的及腰长发用月白色的发带系着,一同在风中飞舞,看?上去格外飘逸风雅。

这是一个十分?罕见的美男子,他得容颜温润如瓷,整个人都仿佛上了?一层温润的釉,宛如雨晴后淡青的烟云,散发着绝世?名瓷才有的明净色泽。

宋时绥站在他面前,低着头,用手背擦着眼睛。

这时正是正中午,风虽大,阳光却?灿烂极了?,宋时绥那一头长长的金棕色头发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,散发着金子般灿烂的光芒。

她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短打劲装,浑身上下却?像镶了?一层毛绒绒的金边似的,十分?灿烂明媚,就像小金毛毛绒绒的脑袋,看?得人心里也毛绒绒的,忍不住想伸手摸两把。

月白衣衫的公子抬起手,轻轻抚摸宋时绥的脑袋。

江雨眠和曲笙寻站在拐角处偷偷看?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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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就见宋时绥往后退了?一步,微微一偏头,避开了?月白衣衫公子的手。

月白衣衫的公子伸出的那只手停在空中,微微僵了?一下,随后若无其事地垂下了?。

断断续续的说话声?伴着风声?传过来。

“小时妹妹...作为兄长...我会照顾你的。”

风中传来宋时绥的声?音,鼻音浓重,略带哽咽:“多谢公子。”

宋时绥一米六八,只比江雨眠稍微矮了?一些,她本是个身形修长的女生,站在那月白衣衫公子的身边,却?显得有些娇小,乍一眼看?过去,竟然还有些般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