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意浓点头?,“后来皇帝一直将她养在身?边,不知不觉动了真情,可惜金月皇后有喜欢的人,年少时喜欢,成了金月皇后也未曾改。”

江雨眠终于有了点兴趣,“金月皇后有喜欢的人?”

应意浓也啧啧称奇:“据说是皇帝给金月皇后请来的剑术老师。”

江雨眠嗤笑一声?,月山顷和月扶疏简直是一模一样?,放在现代?社会,就是那种非要教宠物学算术的人。

“我?也奇怪呢,月山顷可是一等一的俊美男子,还是一个王朝的帝王,有这样?的男人在身?边,得什么样?的男人才能获得金月皇后的青睐。”

“那个剑术老师是谁?”江雨眠的手?撑在桌子上?,拖着腮问道?。

应意浓摇头?:“没问出来。”

她看着江雨眠,突然?说道?:“小太岁,我?觉得你和金月皇后很像,相似的出身?,美丽的容貌,罕见的天赋,帝王的痴情,虽然?金月皇后也有很多?遗憾,可是她的人生,真是令人羡慕啊。”

江雨眠瞥了她一眼,“江月皇后痴傻了三十年,这你也羡慕?”

应意浓又开始摇头?:“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,可我?觉得人生就得轰轰烈烈才行,不然?庸碌一生,哪怕活个上?百岁,不也是虚度岁月么。”

江雨眠懒懒地说道?:“虚度岁月有什么不好,每日看看花看看草,累了就歇着,醒了就去热闹的地方走走,这样?活个上?百岁,我?倒觉得惬意得很。”

“小太岁,你今年才十八岁,怎么暮气沉沉的。”应意浓咕哝一声?,看向?坐在另一张椅子上?喝酒的蓑衣客,“怎么和这老头?一样?。”

蓑衣客摸了把胡子,“难啊,九品天人也难这样?潇洒。”

应意浓拿起酒壶说道?:“确实难,还是喝酒吧。”

江雨眠也喝了许多?酒,她没有用内力消化酒精,喝了两壶酒后脑袋发晕,想着去床榻上?睡一觉。

她今天挽了个发髻,应意浓又往她头上戴了两支白凤凰步摇,江雨眠只好坐在梳妆台前摘下?发饰,散开头?上?的发髻,本想再拿着梳子梳梳头?发,又实在太困,干脆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。

这是皇后的关雎宫后殿,梳妆台外面用一层层的绯红色纱幔隔着,应意浓站在纱幔外面,见江雨眠在梳妆台上?趴着,正想走过去叫醒她,刚要抬脚,突然?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,她缩了缩脖子,抬起的脚步刚放下?,身?边的纱幔已经飘扬起来。

抬眸间,纱幔里已经立着一道?白衣如雪的身?影。

趴在梳妆台上睡着的江雨眠枕着手?臂,露出半张侧脸,月扶疏静静看了会,抬手?摸了摸她晕红的脸。

雪白广袖垂落,衬得她面如朝霞,冰冷的指腹从少女滑腻温热的脸颊上划过,脸颊晕红少女动了动睫毛,皱了皱发红的鼻尖。

月扶疏轻轻呼出一口气,紧绷的下?颌微微放松了一些,他拿起江雨眠扔在一旁的白玉梳,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。

他的动作很轻,江雨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又趴在梳妆台上?睡着了。

过了会儿,她被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?,鞋袜被脱掉,腰带被解开,身?上?的衣物一件件被脱下?来,换成了宽松舒适的盘扣褂子。

那些盘扣被一双微凉的手?从下?往上?慢慢系上?,系到最后一颗时,江雨眠勉强睁开眼睛,眼前是月扶疏皎洁如皓月般的侧脸,她颤抖着眼睫,狠狠地抓住了月扶疏的手?。

江雨眠用了很大力气,指甲抓破了月扶疏的手?背,血从月扶疏手?背流下?来,淌进江雨眠的手?心里,她的手?心黏糊糊的,声?音含糊地问道?:“我?还会醒过来么?”

月扶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