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听?曲子,又不要你卖身,多少还是要给?些面子。”
小红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明日吧,今日不方便见客。”
那?龟公久经风月,听?他的沙哑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顿时大惊失色道:“小红,你怎地接客了?”
小红叹了一声,“是江湖上的行家?高?手,将我的身子强夺了去,如今满身淤痕,手脚无力,让我歇个一天再吹曲吧。”
那?龟公在外面抹泪,说道:“那?我替你回了莫公子,你今日好?好?休息,你可是第一次,那?种?江湖汉子粗野惯了,可怜我的小红,不知受了多么大的罪。”
等人哭哭啼啼走了,商枝小声嘀咕起?来:“你还真是第一次啊,再说了,我哪粗野了。”
耳边传来一声冷笑,脸又被人捏住了,“发起?情来,跟只到处乱拱的野猪一样,还不粗野?”
商枝振振有词道:“那?是我的错吗?那?是这毒药的错!我发作起?来像只乱拱的野猪,你发作起?来简直像条缠人的蟒蛇!你也没比我好?到哪里去,咱俩大哥不说二?哥,就别互相指责了。”
小红非常不屑地哼了两声,拽住了商枝腰间的笛子。
“这笛子哪来的?”
商枝没好?气地说道:“在地上捡的。”
她一把拽过笛子握在手里,翻了个身,脸对着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,一头半干的浓密长发铺在枕头上,两只深邃的桃花眼虽然没有焦距而显得涣散,却流转着一层潋滟水色,脸上还带着一点?嗔怒的薄红。
这真是极好?的一张脸,锋锐浓艳,容色夺人,披散着长发时有女人的凌厉妩媚,着男子装束时又比男人还要英气俊美,又有着比幼童还要顽劣的性格,明明年纪轻轻,眼神却已?满是沧桑,偶尔又满眼纯真,像个长不大的孩子,透着股清澈的愚蠢。
商枝握紧了手里的笛子,十?分珍爱地摸了摸,这可是离火凰木做成的笛子,当初可是费了好?大劲从西海海底墓穴里拿出来的,可惜她们三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可以稳定魂魄的定魂针。
她把笛子挂在腰上,对小红嘟囔起?来:“这笛子阴气重,你最好?别碰,这可是我吃饭的东西,明个我还得吹笛子赚钱去,老天保佑,可别让我再碰到垂涎我美色的混人,让我安安静静把钱赚了。”
在大红帐子里躺了一会,商枝缓了过来,开始起?身穿衣服,她提上裤子,穿上靴子,扶正歪掉的玉环抹额,扎好?松散的长发,对着躺在红帐子里的人影咳嗽了一声,“我走了,这是一次意?外,显然我们都没有必要把这一夜风流放在心上。”
还不等人说话,商枝就像只耗子似的溜走了。
她揣着身上的银子又回到了客栈,一夜好?梦,再醒来已?是天亮。
商枝睡得很饱,她餍足地伸了个懒腰,又翻了个身,试图搂住身旁的被子再睡一会儿。
这一搂,被子没搂到,却搂住一个滚烫的人。
商枝一激灵,整个人都被吓醒了,她猛地一睁眼,眼前是熟悉的大红袍子,那?股潮湿又熟悉的香气再次飘进她的鼻腔里,尽管这次早有防范,立刻屏住了呼吸,可是那?股香气却依旧顺着人的毛孔进入人的机体,勾起?一阵一阵的热潮。
商枝咬牙切齿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小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