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他并不擅与人争辩,只好抿紧唇,缄默不语。

黎莞芝忍不住轻笑出声,笑靥明丽,玉指转动着金樽打起圆场:“好啦,你别取笑大师了,他只是担心我而已。”

程栖年的视线转回她,唇角勾起,说道:“那黎姑娘,这酒你可要喝?”

黎莞芝挑起眉,半含秋水的媚眼轻轻眨动,瞥见寂无尘在等待答案时绷紧的下颌线,她突然起了玩心:“大师的话也不无道理,况且我还有要事在身,不宜饮酒,不如你们俩代替我喝,可好?”

“好。”程栖年眯起狭长桃花眼,没有半分犹豫地应下,随即又道,“可光喝酒没什么意思,不如设个彩头?”

黎莞芝淡然一笑,又问道:“什么彩头?”

“彩头很简单。”程栖年指尖轻叩杯盏,神情有些意味深长,“黎姑娘许胜者一个心愿即可。”

话落,他将猩红的酒酿注入金樽,又推至寂无尘面前,挑衅道:“不可使用灵力逼酒,谁先醉倒算谁输,无尘大师,可敢?”

黎莞芝眨了眨眼睛,眼尾扫过面前争锋相对的二人,轻声道:“程栖年你在占无尘大师的便宜,他根本喝不了酒。”

程栖年闻言,脸上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,语气漫不经心道:“经黎姑娘如此一说,倒是程某忘了,无尘大师乃是佛门弟子,确实无法与程某千杯不倒相提并论。”

话落,他便要撤回那杯酒,一旁的寂无尘却突然伸手按住,幽深的双眸望着他,冷声道:“若是小僧赢了,程道友也需答应小僧一件事。”

程栖年挑眉笑了笑,对他的壮言微微不屑。

想他接手程家生意数年,早已阅酒无数,岂是他一个佛门弟子能比。可抬眼间,他却又瞧见这僧人的眉眼极其认真,素来清冷的眸子此刻烧着暗火,眼尾红得妖异。

程栖年的好胜心在这一刻也被彻底挑起,目光变得凌厉了几分,冷冷道: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
言罢,他拍了拍手,玉镯在腕间闪着寒光:“来人!上你们这最烈的百日醉!”

三更锣声响,三人所在的雅间已是一片狼藉。

自诩千杯不倒的程栖年已然醉醺醺地趴在镶玉桌案上,反观寂无尘虽仍端坐在席间,脖颈却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。

“两位还要继续喝吗?”黎莞芝手肘撑在桌上,对着二人懒懒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