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谢明涛知道,田甜怀孕这事,敲了安暖一个醒钟。

“你不会想取消订婚宴吧?”

谢明涛极度不安,“不能啊,安暖,田甜这事与你跟阿晟的不一样。是,田甜单相思,但你不是啊。阿晟他……”

“忽然间,我不知道,这样一直逼着他站起来,其实是不是一种伤害?谢总,您知道的,我想他不钻牛角尖,可以跟我一起抵抗,但我似乎却忽略了,他内心真实的想法。”

“他想推开我,而我不。我的不,只是我认为,他无法面对舆论,可站在他的角度,他思考的是未来。”

“谢总,慕晟如果没醒时,田甜问我,值不值得,我依旧可以回答她,值得。可现在,我却迷茫了,他也只是想让我们,都好过一点而已,但我去带着头,不让他退,不让他怯。”

“他怎么可能不退,不怯。他站不起来了,每天都需要人帮忙,在我看来,我的确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,因为携手与共,可排除这些呢?他不想,我这跟逼着他又有什么区别?”

安暖忆起季林琛杀她那晚说的话。

他说,“安暖,我最恨被监视,你知道吗?我之所以无法爱你,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另外一个‘妈’。我不想被资助,不想去国外念大学,但你跟我妈没人听我内心的话。”

“是,因为你们,我才有今日成就,可我牺牲了我的自由。你知道吗?我为什么去海外,几年才回来一次,甚至不想回你信息以及,我们即便成立集团,但我连逛街这种小事,都不愿意陪你。”

“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很窒息!但凡我有点什么,你就会说,你为了我怎样,怎样?是,你的确被我母亲灌输奴性,但你就没一点问题吗?”

“我的确可恶,也渣,可你知道,杀你时,是我最快乐的。我就像摆脱你的控制跟束缚,没有好文凭,我一样成为首富。我的人生,为什么你要来插手。”

“安暖,这就是我为什么恨你的原因,哪怕,你对我在好,为我吃尽一切苦头,可在我看来,这些不都是你该受的吗?你甘之如饴啊,怪得了谁。”

安暖想,她现在对慕晟,是不是当初跟对季林琛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