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姑娘,逾川也还是要护着他,可好?”
这一次,沈司澜没有过多迟疑,也没有再看祝吟鸾,径直点?头,“好。”
“真是乖孩子。”
奉安公主想?要摸摸他的小脸,但因为沈司澜坐到她的对面,暂时摸不到了,所?以只能给沈司澜夹了一块芙蓉糕。
“这是姑母从宫里带的。”
“多谢姑母。”沈司澜即便?是吃腻了,依旧十分给面子吃了下去。
奉安公主勾唇笑了。
沈司澜也不能陪祝吟鸾太久,说?了几句话,吃了一些糕点?,他便?要去上课了。
只留下奉安公主和祝吟鸾说?着话。
奉安公主瞧着祝吟鸾脖颈上的红痕,又开始打趣,说?指不定?过一些时日,又能听到好消息了。
祝吟鸾垂眸一看,拢紧了斗篷。
不打算回答奉安公主了,可奉安公主还是在笑。
“都说?小别胜新婚,我看你们十年如一日,当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祝吟鸾若是再不搭理她,她必然又要来劲了。
于是祝吟鸾不得不回话,“江少将军对你用的心也不少。”
“算计我的心思么?”
祝吟鸾瞧了奉安公主好一会,在她幽静的目光之下,奉安公主面上的坦荡几乎都要扛不住了。
她啧了一声?,让祝吟鸾有话直说?,不要再遮遮掩掩。
祝吟鸾笑,“什么遮遮掩掩,我哪里有遮遮掩掩?”
“反倒是公主有没有在遮遮掩掩?”
“少夫人说?话云里雾里,是跟沈世子学的么?正所?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是不是这样?啊?”
祝吟鸾同她拌嘴,“不是这样?。”
“不是这样?是哪样??”
祝吟鸾挑眉道,“跟公主口是心非一个样?。”
其实当初奉安公主跑过来说?要把江慎给休弃,因为他给自己换药,她十分的生气。
后来,沈蔻玉道,奉安公主自己也是想?要这个孩子的,就算是有抗拒,但想?要留下的念头更浓郁一些。
奉安公主自幼是被皇帝给捧着宠爱长大的,沈景湛她都不怕,若非是她不想?要做的事情,谁能够按头?
从嫁给江慎,到得知怀上他的孩子,又留下,甚至开始祈盼孩子的降生。
她对于江慎也开始动心了。
沈蔻玉还说?,奉安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,就连京城当中,她那些“梦归处”都很少去了。
不对,一开始是少去了,后面直接是不去了。
这些已经足够说明她的变化。
“什么口是心非,少夫人在胡说?八道些什么?”
“是不是胡说?八道,公主最?是清楚。”
奉安公主又啧了一声?,“你如今说?话的语气,简直跟沈世子一模一样?。”
“有吗?”祝吟鸾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。
因为不只是奉安公主这么说?,就连沈蔻玉,还有卫明烟,也时常这么说?。
除却这些跟她亲近的人之外?,还有不少登沈家门的人说?过。
便?说?不知祝吟鸾是不是入沈家门久了,这气韵越来越好,跟沈景湛越来越像了,还说?她举手投足之间,都叫人在恍惚之间看到了沈景湛的影子。
说?的人多了,祝吟鸾也渐渐信了一些。
现如今,就连奉安公主都这么说?了。
“有。”奉安公主笃定?道。
“从前,你给人的感觉温婉柔和,现如今倒是让人忌惮起来。”
奉安公主居然用上了忌惮两个字。
这就是多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