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刚成亲的时候,面对面尴尬,有所顾忌保留,但为着夫妻情分,他偶尔会跟她说几句。
成亲的后半年,两人渐渐熟稔起来,卫如琢大小事宜都会跟她诉说,祝吟鸾也会渐渐跟他提提意见,他也会酌情采纳。
可到了第二年,他在官场站稳脚跟,得了机遇从典史晋升,又一跃提入翰林院,如今蒸蒸日上,也不知从何时开始,两人之间话渐渐少了下来。
有时候就算是同处在一方屋檐之下,即便是见面,十天半个月都说不上三两句。
尤其这一年来,卫如琢很少跟她提起公事,若是过多问了他便皱眉摆出恼怒神色,居高临下看着她,祝吟鸾噎声,明白之后再没有越界,两人也渐行渐远。
前些时日,户部要重整户籍编写人丁名册,因着人手不够,原本在翰林院做编修的卫如琢也被借调过去了。
这件事情起初她还不知道呢,是等不到他回来用膳,又见他早出晚归,这才从他身边人得知他借调去了户部帮忙。
听着庞氏的语气不好,吟鸾微微抿唇,照实摇头说不知。
庞氏果然动怒了,她不满,“也不知你一日都在做什么?!自家夫郎都忙成什么样子了,却连他的消息也不得而知,果真是闲着只晓得吃白食的!”
训话的间隙,略带轻蔑的壶眼神将她从头扫到脚,着重掠过了她的肚子。
婆母刻意为难,祝吟鸾没有接腔,“......”
见她半天绷不出来一个声响,庞氏重重呵了一气,旁边的婆子忙上前劝慰,“郎中才说了要您顾及身子,可不能动怒了,若是头疼,只怕扎针也无用。”
经过婆子劝慰,庞氏方才好些,到底没说什么了,嫌弃地摆摆手,让她下去。
出了停雨阁,跟在庞氏身边的婆子,送她出来的云妈妈轻声道,“夫人这些时日身子不爽利,说的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