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,他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?她。
想到?她曾经依偎靠在他的身侧,顺滑如水的长发?披散在后背,一派乖怜的样子,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,卫如琢攥紧到?极致的拳头?最后还是?松开了。
他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,但是?眼里的愤恨和不甘不减,并且越来越浓烈。
转眼之间,他听到?了靠近的脚步声。
卫如琢瞬间警惕起来,他开始怀疑,是?不是?有人要杀人灭口?
毕竟来人的脚步刻意放轻了下来,况且此刻早就过了探.监送饭的时辰,狱卒们根本不会过来,到?底是?谁?
没一会,脚步声越来越近,停在对面,卫如琢抬眼看去。
是?披着斗篷的黑衣人,蒙着脸,压根就看不清楚,所以他也?无?从分辨究竟是?谁派来的人。
要杀他?
卫如琢悄无?声息摸向旁边,想要看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。
可是?牢房当中只?有枯草,他四处搜寻,总算是?找到?了一块石头?。
对方只?用一根铁丝便打开了牢房,然后走进来。
脚步声轻到?没有。
卫如琢正要动手抢占先?机,对方却停了下来,目光扫过他攥着石头?的手,然后先?开口道,“卫大人,我们大人派我来给你送生?机。”
生?机?
谁知道是?死路,还是?生?机?
卫如琢现下谁都不相信,“你是?谁的人?”
“我们大人,你日?后自然会见到?,如今还不是?相见的时候。”对方的声音沉冷,能够轻而?易举进入大理寺,绝非等闲之辈。
这时候一道惊雷劈下来,印出对方的黑影,在潮湿森冷的牢房当中,活像是?鬼影。
“你不说你是?谁的人,我如何信你送来的是?生?机?”卫如琢脑中飞速运转,猜想究竟是?谁的人?
可是?他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想清楚,这究竟是?谁的人。
要说礼部尚书马其昌,那也?不可能,马其昌不可能在这个关头?派人过来。
就算是?派人过来,也?一定是?了结他,而?不是?给他送生?机。
除了马其昌,其余的骆家和祝家,都一定很害怕跟他扯上关系,而?不是?来保他。
或许……是?沈景湛的人?
沈景湛老?谋深算,指不定用什么生?机来套他呢?
沈景湛才是?藏得最深的人,现如今除却他的身子骨以外,几乎没有人知道沈景湛对他下套了,把他的手伸到?了卫家。
“大人眼下还有别?的路可以走吗?”对方似乎一点也?不担忧他会不会答应。
卫如琢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不等他回话,对方丢掷了一个东西?过来,他伸手接下的同时,对方的身影消失了,牢房居然在顷刻之间恢复了原样。
卫如琢低头?看着手里的东西?,是?一封密函。
他起初还特?别?警惕,可打开看了之后,眼底渐渐浮现出癫狂的笑意,手指也?攥紧了这封密函。
“……”
祝家近些月萧条了不少,原本门庭若市,现如今冷清得不像话。
朱夫人病了,被?吓病的,祝沉檀在她床榻边沿伺候。
今日?吃了药,她坐起来,问祝沉檀,“你父亲呢?”
“父亲和哥哥在书房商讨对策,求人保全祝家,母亲还是?不要起来了,您的身子骨不好,郎中说了少折腾。”
朱夫人病去如抽丝气,全凭汤药吊着一口气,“我……我睡不着,你父亲和你哥哥有没有想到?什么对策了,有没有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