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,许多官员皆征发民力,搜刮民脂民膏。新授官职需去西园交钱,这笔钱官员交给陛下,转过身到任便从百姓身上拿回来。”

曹穗没打扰他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“河内郡司马直素有清名,正直新除官,被诏时以‘父母官反剥削百姓,不忍也’推辞,到孟津上书后吞药自杀,陛下因此暂时停止修建宫殿。”

曹穗不认识司马直,但后续发展她知道啊,该修的还是在修。

曹穗轻轻地说:“阿父,在其位,谋其职,负其责,尽其事。”

领着臣子的名操着天下的心,只会陷入无尽的自我消耗中。

曹操到这时候还能笑着抽空夸她一句,“我儿和学师没白学,都学到卫灵公篇了。”

曹穗很想拍开他的手,转移话题太生硬了。

她绷着小脸,力图让曹操看清楚她不是好糊弄的三岁小孩。

“还有呢?”

曹穗不觉得这些会让曹操情绪沉寂下来,更何况,这些事都早已发生,真要因为此时呕心,发作得稍微晚了些。

曹操的手在曹穗脑袋上不自主地摩挲,对上她的眼神,明白不讲清楚她显然不会罢休。

或许是因为曹穗清澈稚嫩眼神中的执拗,又或者是曹操确实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,他缓缓地开口。

“阿父的一个好友,他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