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松的声音很稳,莫名给人值得信任的感觉。
“而且,什么才算好呢?”杨松反问,“我们只要尽力全力完成这场考试就行,这五年我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可以说刻苦奋进,也没有谁笨得人尽皆知,为何如此不自信?”
张小石最是信服杨松,和杨桃秀简直是左右护法一般站在他身旁连连点头。
“更何况,此次大考过后才能知晓我们在何处擅长,又在何处需要下苦功夫,无论如何,对于我们都是一件好事,起码在日后有了专注补缺的方向。”
“现在,最重要的是,你们不用把这当作是决定生死的考试,要重视但别太紧张。医学院的老师们给我们上过课,可是说过过度紧张,有可能倒是脑袋空白,身体颤抖,甚至是晕倒。如果只是考不好,那还有补救的余地;但若是连考场都没进去就晕倒缺席,那么恭喜你们,在学校里面出名了。”
一群学生张的嘴巴立刻害怕的紧闭。
想到日后要顶着“他就是那个紧张的考试都没参加的胆小鬼”的名头,光是一瞬间就足够让他们打起精神。
太可怕了,这种出名谁要啊。
荀音是听到杨松的话没有再出面,正如女公子所言,他们招收的学生哪怕不是聪明绝顶,但也没有明显的蠢笨之人。五年的刻苦她都看在眼里,平日里的情况也了如指掌,只要他们调整好心态,不至于颗粒无收。
安民学校这次设定三日的考试时间,都没有等人驱逐,外面做生意的全部跑得无影无踪,瞬间达成了当初选定郊外的原因清净。
之前还放了月假的学生在家里更是坐立不安,尤其是家里人小心翼翼的架势,有些农家子女发现自家的鸡都被绑着嘴,都感受到公鸡的哀怨了。
一个个在家待了一晚上立刻抱着东西回学校,与其面对家人的过分小心,还不如回学校面对同窗的努力。
虽然焦虑,但也不至于梦里都是被绑着嘴的公鸡挣脱开来追着跑。
这些人焦虑曹穗都能理解,但见到荀彧都不如往常平和时就坐不住了。
她一副关怀但眼睛透露着好奇的模样找上荀彧,“先生,我看您这几日好像眉间有愁绪,是东宫有事叫您忧心吗?”
荀彧哪里看不穿她眼睛里的好奇,嘴上倒是会说话,但眼睛已经流露出迫不及待。
但,这件事还真和她有关系。
“不是我的事,是音是。”
曹穗不理解荀音是有什么要操心的,要名有名,要钱有钱,总不能还不愿意放弃操持她的婚事吧?
“先生,难道又有人惦记音是的婚事?”曹穗问得一言难尽,表情都好像在骂人。
荀彧摇摇头,忍了忍,还是提醒道:“皇太女注意些表情。”
曹穗浑不在意,“我在外面端庄严肃得很,也就只有在先生你们面前能这么不讲究了。”
荀彧不好再说,她看着整日轻松乐观,但承受的压力很大。
“音是主持这次考试,不少人都找上荀家。”
一句话曹穗就知道什么意思,但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才觉得不可置信。
“至于吗?”曹穗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因为这样一次考试找上荀家,能进荀家门的人家,难道还能在意这样一次考试?
荀彧见她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,心情好上许多,语气也轻松不少,“皇太女还是太小觑了这次考试的意义。”
曹穗眉间都要拧成麻花,“这就是一次普通的考试,我又不是拿这个当作选拔的依据。”
荀彧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,曹穗若有所思,“不会真以为我拿这种程度的考试,来作为选拔官员的手段吧?”
荀彧默默地转过头,“如果呢?”
曹穗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