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起人家女医师,听说她感念相国一家的赏识,感念相国一心为民,十分愿意将药方献出来造福济南的百姓。”

旁边有人不屑,“自愿?谁会相信啊,更何况一斗粟价格的药,也算是造福?”

听的人不乐意了,提高声音道:“那当然是自愿啊,人家相国可没昧下人家的功劳,给人传名,还分了银钱。至于价格嘛,”

说到这,他的声音倒是小了些,“这药在人家青州的价格自然比不得咱们这。”

但具体多少他还是没说出来。

“再说啦,别人济南还搞了个义诊呢。”

“什么义诊?”说到这个新鲜的事,许多人都伸长耳朵生怕错过最新消息,排队无聊听点回去也好吹嘘啊。

说话的人见有人这么捧场自然更加说得来劲。

“说是府衙请了几位医师给百姓看病不要钱,里面还有华医师,不过抓药还是得自已出钱。”

不少人都生出羡慕来,就是他们这些能找到活干的人也生不起病,大多数时候都是靠硬熬,脚进都不敢进医馆。

突然听到人家的相国居然弄免费看病,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,又羡慕又扭曲,为什么不是他们这么幸运?

对于部分百姓而言听过羡慕过就算了,但落在有些人耳朵里却截然不同,人群中本来在排药的一个少年看着遥遥的队首,突然利落地转身就离开,叫他后边的人高兴前面又少一个。

在一众麻木、浑浑噩噩的百姓之中逆行的少年哪怕未着华冠丽服,可昂扬挺拔的身姿叫人能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。

少年阔步往家去,回到一个较为简陋的住所,推开门便见到里屋一个面色苍白、身形羸弱的男子。

“阿兄,我们去青州。”

赵安听着弟弟没头没脑的话,哪怕是笑都带着叫人担忧的孱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