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说话自然不用藏着掖着,曹穗平躺着,“我发现想要种点东西,但南边才更加合适。你说,我跑去和阿父说让他努力点,早日将南边打下来给我种地,我会怎么样/”

“……”

杨修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,甚至隐隐还得花费一点点时间来理解她的思路,哪怕捋清楚她的思路后还得努力接受。

但杨修还是修炼不到家,“你就是为了种地这么烦?”

曹穗理所当然道:“民以食为天,明明有一大片土地能培育更高产的粮食,但现在却只能眼睁睁望着它们被糟蹋,难道不值得我烦忧吗?”
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就是从来没有这么清新脱俗的争霸动力。

“你若是认为父亲这段时日心情好就能让你放肆的话,可以去试一试。”杨修幽幽的声音透露着一丝冷幽默,“反正父亲又不能打死胡说八道的女儿。”

曹穗侧过身,“杨修,你现在居然怼我?”

杨修也侧卧,两人面对面撑着脑袋,“哪怕你真心如此想,我也劝你最好是等到父亲功成的那一日说出来,就当作彩衣娱亲了。”

说话可真是实诚。

曹穗不满意地伸手去捏他,还嫌弃手感没胖闺女的好,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,“岁月不饶人啊。”

杨修眼睛微眯透露出危险,“女公子这是嫌我年老色衰?”

曹穗又不是傻,他平淡语气里的威胁都和空气里涌动的热流合为一体,只要她回答得稍微出错,就打算一拥而上让她难受一番。

“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,谁让你对号入座,我就不能说说自已嘛。”

谁说岁月不饶人就非得说他了。

曹穗摸摸脸,还顺手捏了捏,“唉,若是阿父再不努力把南边打下来,岂不是要等到我三十多才能去南方种地嘛。”

虽然知道她在胡说八道,但语气真挚得叫人有三分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