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兖州是有些突然,只是想到当年陈留一别,我也有四五年未回来了。正好阿父不在家,我便跑出来瞧瞧,又怕阿父到时候回来找我算账,便来寻叔父。”
曹穗笑盈盈的,好似真是一个趁着阿父不在家偷跑出门玩,然后找一个能说情的叔父的不懂事女郎。
“阿父和叔父相识多年,更是共患难过的挚友,我相信只要叔父求情,阿父什么都会原谅。”
张邈脸上的笑容在曹穗看来带着几分勉强,“你阿父疼爱你,不用我求情也不会和你计较的。”
曹穗不死心,继续道:“那确实,阿父对自已人向来重情,只是这样也容易被人伤害。好在能叫阿父划为自已人的也不多,像是叔父,当年从洛阳逃出来,我还感念叔父当年收留和帮助,想必阿父也是牢记于心。”
曹穗说话时死死盯着张邈,可惜,终究没等到她想听的答案。
“我与你阿父的情谊,那些小事不足以叫你时刻挂在嘴边,否则日后岂不是处处都要小心翼翼。”
张邈好似不太想继续这个话,“既然你特意来陈留,不如多留几日,故地重游也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曹穗光明正大地拒绝,“我自然想多和叔父叙叙旧,可惜这么匆匆忙忙赶过来,还要去拜望一些人,接下来我还得去濮阳,叔父可有兴致出去走走?”
张邈自然不会同意这般踏青一样随便的邀请。
曹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好似真就是过来上门拜访张邈,都没过夜便骑马出了陈留。
曹穗前脚刚走,张邈府上就来了人探问消息。
曹穗来这么一出,可是叫许多人吓死。
还有人责怪张邈,“你为何不将人留下?”
张邈冷眼望向说话之人,“将人扣留在陈留?那你何不当即举旗反叛?”
曹穗带的人只要有一个走漏了消息,他们的计划就要泡汤。
曹穗一出城门更是马不停蹄地跑,谁知道张邈会不会改变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