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,相交十多年的好友,可否会因为对待土族的理念冲突而背叛?”

贾诩的目光和曹穗对上,沉默一会儿后,没有滑不溜秋地回避,“那要看女公子怀疑的人是谁。”

曹穗垂下眼帘,迟迟未语,贾诩也不着急,慢悠悠地等着她愿意开口。

曹穗深呼吸一口,抬头时眼底已经压下所有情绪,冷静地一字一顿道:“陈留太守,张邈。”

贾诩瞳孔微微一颤,显然也意外这个名字。

不过他没有问曹穗为何会怀疑张邈,反而分析道:“任何人都不能算无遗策,只要利益冲突,任何人都可以背叛。”

像是他,从来都只从利益出发。

“张邈和州牧相交多年,情谊做不得假。”

曹穗自然更加明白,当初从洛阳逃出来,阿父第一时间投奔的就是张邈。

“但这些都没有用。”贾诩或许是看出曹穗的犹疑不定,冷酷道,“张邈是兖州标准的土族,当初州牧落难,某相信他的真心。可自从州牧入主兖州,对土族的打压就不少。更何况因为不满州牧这个‘外人’接手了兖州,土族可是放出过不少消息。其中名土边让,亦或说土族之首边让,更是公然讥讽州牧而被杀,张邈难免兔死狐悲。”

曹穗对此事知晓一点,边让可不单单只是讥讽。

曹操还不至于如此容不得人,骂他的人多了去了,难不成都杀呢?

是因为边让试图用流言来威逼曹操在和土族相争中退步,才会惹得杀身之祸。

边让不过是被杀鸡儆猴而已。

贾诩接着道:“还有州牧和袁绍交好,叫张邈会心有忧虑。”

曹穗不理解这句话,“先生可否明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