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过她时间。
她轻叹了一口气,微微往后靠了靠,放松下来,好似闲聊般,问:“先生,你从长安来,觉得李傕郭汜等人能长久吗?会不会发癫?”
贾诩终于舍得认真点,反问道:“女公子所言的发癫是?”
曹穗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,思考下该如何形容,才道:“目前虽然地方诸位都不把长安叛逆反贼当正统,可他们手里终究有陛下在手。李傕会不会生出些别的想法,挟天子以令诸侯?”
或许是知道贾诩心中没有对所谓汉室、良善的底线,在他面前,曹穗说出的话也尤为大胆。
这会儿轮到贾诩彻底睁大了眼睛,盯着曹穗认真看了一会儿,然后笑得很开怀。
“女公子放心,李傕等人鼠目寸光。”他目光落在虚无处,好似透过此看到了最后的结局,“李傕等人只会打得头破血流后自取灭亡。”
曹穗听完他的话把心放回原处,那就好,起码她阿父将来要走的路不会被人抢先。
简单问过几个问题后,曹穗对贾诩的畏惧散去不少,反而切实地感受到有顶尖谋土的爽感。
她还想要继续问问,全然把贾诩当作解惑的工具人。
平日里戏志才已经够忙碌,拖着一副病体残躯都还在呕心沥血地操持政务,她时常担心他的身体,每隔几日就让黄丹红去给戏志才把脉看诊,确保不会出问题才让他继续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