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到底和温酒之间是否有过什么亲密的交集。

“好好好,既然衿儿无意于皇位。”太后喜上眉梢,拉着温酒的手笑道,“那这皇帝咱不当也罢。”

又过了几日,孙将军和温丞相两人即将各自启程,分别前往流放之地与皇陵。

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,吹得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。

城门洞下,孙将军与温丞相各站一侧,隔着飞雪对视。

“云长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孙将军看上去沧桑了许多,“咱们明明说好的……”扶尘儿上位,共同把持朝政。

“长益兄,你心里很清楚。”温丞相抬头望天,任由外面的雪花被风吹落在脸上,怅然若失,“我只有爬到最高处,才能摆脱这一切……”

“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们兄妹二人,对吗?”

温父沉默不语,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。

孙将军不由得苦笑,“为了权势地位,你当真丝毫不顾昔日旧情?”

眼神里写满疲倦的温父,缓缓开口道:“我也曾想过放手,可先皇他一直在步步紧逼……”

我只是想安稳地活下去,又有何错?

温父临行前,昏迷多日的温夫人好不容易醒了。

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,却依旧坚持前往城门去送温父最后一程。

肆虐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,但天空却依旧是阴沉沉的,似乎在酝酿着新的风暴。

时隔多年,温夫人再次换上了温父年轻时最钟爱的那件杏色旧裳。

“夫君,今后你要多多保重。”温夫人热泪盈眶,恋恋不舍地拉着温丞相的手,强颜欢笑道,“莫要牵挂我们娘俩儿,妾身会好好照顾衿儿的。”

“怎地穿这么单薄,莫要生病了。”温丞相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,为其披上。

“夫人,忘了我吧。”温丞相无声地望着温夫人好久,再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,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……”我配不上如此好的你。

“夫君,你在说什么胡话呢?”温夫人用手背随意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,又去为温父拭泪,“这辈子能嫁给你,是妾身的福气。”

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,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,场面极其的煽情。

可就在这时,一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,打破这郎情妾意的感人场面。

“云长!”宸太妃披着雪狐斗篷外套,撇下一众宫人,直直地奔向温丞相。

“云长啊~”宸太妃一下子扑到了温丞相的怀中,泪流满面,字字泣血,“我的云长……”

众人见此景纷纷愕然。

他们本以为宸太妃是来送其兄长孙将军最后一程的,却万万没想到会见到如今这番景象。

“太妃娘娘,还请您自重。”温丞相想要将宸太妃推开些距离,却不料反被抱得更加紧了。

“云长,你不要再丢下我了……”宸太妃死死搂住温丞相的腰,哭的撕心裂肺,“你带我走吧!即使是去守皇陵也没关系……”

宸太妃当着温夫人这个正妻的面,公然对其夫搂搂抱抱,简直是不像话。

更何况太妃是先帝的女人,是君,温丞相是臣,君臣有别的道理,宸太妃不可能不清楚。

“云长,你看,你当年送我的那件裙子我一直留着呢。”

宸太妃的手突然松开了温丞相的腰,强颜欢笑地擦了擦胭脂泪。

她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样,双手拎起裙角,故作开心地转圈圈。

仔细瞧去,竟发现宸太妃身上所穿的那件衣裳竟和温夫人身上的那件别无二致。

“你曾说过我穿杏色最美了……”

温夫人听后,如遭雷劈,只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