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小太监们马上就要来到了屋子里,温酒立刻闭眼,假装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里。

“这小子还没醒,咱们直接动手吧。”

温酒心跳如雷,借助墙角的掩映,学着刑侦剧里被抓的卧底那般,悄悄解着手腕上的绳结,等待逃跑的最佳时机。

凭借听力,感受着那两个人影的不断靠近。

“药已经备好了,待会儿你掰开他的嘴,我来灌他。”

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不断逼近温酒。

温酒感到有人蹲在他的面前,并使劲掰开了他的嘴,另一个人也俯身弯腰了下来,正欲灌药。

好机会!

温酒趁其不备,猛地向前一顶,两人被撞倒了,碗也掉落在地,褐色的药水洒了一地。

他立刻拿起手上挣脱的绳索,趁两人尚未反应过来,拼尽全力朝其面上补了两拳,使其头昏眼花,疼得睁不开眼睛。

温酒迅速将两人的手反绑在一旁的桌腿上,又快速解下自己双腿上的绳子,把两人的腿并排绑在一起,并利落的打了个死结。

就在他大功告成,准备转身离开之时,脖子上突然一痛。

一根带有迷药的银针直直地扎入了他的侧颈间,直觉天旋地转,无力地躺在了地上。

意识混沌,迷迷糊糊之际只见一双黑色长靴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眼前。

还没等他抬头看清来人是谁,便支撑不住,昏了过去。

温酒的意识再次回笼时,是被迎面而来的凉水泼醒的。

此时的他身上只剩了一件亵衣,正处于一个暗无天日且密不透风的地牢中。

温酒的双手被绑着,整个人双脚离地,被吊在了半空中。

“啪”一条鞭子朝他甩了过来,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。

温酒疼得龇牙咧嘴,愣是忍着没出声。

温酒的嗓子像被烈火灼烧过一样,又干又痒,疼痛难忍,他尝试着开口欲试探眼前之人,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。

我这辈子是和哑巴杠上了吗?!

面前带着青铜獠牙面具的神秘男人,一声不吭,只是奋力的朝温酒挥舞着手中的鞭子。

一下又一下,皮开肉绽,疼得温酒直冒冷汗。

如果可以,温酒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个痛快,直接一刀了结自己,而不是这般让他生不如死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每当温酒痛的昏了过去的时候,便会被冷得彻骨的凉水浇醒。

那个人像猫捉老鼠般慢慢地折磨着温酒,似乎并不想一下子就把他弄死。

就在温酒再一次撑不住,即将昏过去的时候,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慌慌张张地跑来。

在神秘黑衣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,两人便一同迅速离开了。

再次醒来,温酒正躺在温暖舒适的床榻上,周边是温夫人的低声啜泣。

温酒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,周围的人一看温酒醒了过来,连忙前去喊御医。

江尘更是一下子抱住了他,眼眶红红的,明显一副要哭不哭、失而复得的后怕模样。

强忍着泪水哑声道:“子衿,我好怕……”

怕你再也醒不过来,怕你会永远离开我。

江尘的后半句话虽然没说出来,但温酒心领神会。

于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示意他放心。

江尘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温酒后,温夫人连忙擦擦脸上的泪水,强颜欢笑: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,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,可把娘给吓坏了……”

温酒想要出声安慰,可嗓子的强烈不适在时刻提醒着,他现在又成了个哑巴。

兜兜转转,一夜回到解放前。

“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