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”孙梓洋急忙解释,“你听我说,这个死哑巴他就是故意要害我的,他……”

“啪!”

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大堂内,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温酒光听声音,就觉得特别疼。

温父起码是个文人,力气再怎样大,肯定也比不过孙将军一介武将。

所以温酒挨了巴掌后,脸只是微微肿了一些,而孙梓洋就严重多了,直接嘴角被扇出了血,脸部也立刻红肿了起来。

“把少爷带回房里好好看着。”孙将军吩咐下人,将被扇懵了的孙梓洋拖了下去。

孙梓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、欺男霸女的肮脏事,如今这样,也算是罪有应得,不值得同情。

温酒这一下子反客为主,身份从被告也转变成了原告。

一场闹剧,最终以双方都有过错,不情不愿的互相握手言和而告终。

从将军府回来的当晚,正值深更半夜、众人酣睡之际。

温酒听小厮说温丞相找自己有事儿要讲,便胡乱地披上外衣,强忍着身体不适,迷迷糊糊地跟着去了。

小厮把人领到门前,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
温酒不甚在意,心中揣测许是小厮有急事要忙着去做。

屋内漆黑一片,似乎屋里的人仍在熟睡之中。

温酒有些怀疑,但还是拎着灯笼,站在夜风中,瑟瑟发抖地叩响了温父房间的门。

“进来。”

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,温酒这才伸手推门,准备进去。

房门一开,伴随着“嗖”的一声,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张着血盆大口朝他迎面扑来。

温酒心如擂鼓,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。

借着灯笼的余光,看清了那竟是一条一丈多高的黑色巨蟒。

它袭击不成,很快又转身,再次张口朝温酒袭来。

“!”

温酒突然被吓醒了,摸了摸枕头,发现它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。

“主人别怕,这只是个梦而已。”系统见自家主人脸色苍白,连忙安慰。

“还好只是个梦。”温酒惊魂未定般的大喘气,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。

“我都好久没做过噩梦了,怎么突然间就……”

温酒觉得这个梦异常的逼真,逼真到好像确有其事一般。

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蟒蛇这么吓人的东西。

也想不通在梦境中他分明听到屋内传出来的是温父的声音,可为什么推开门蹦出来的却是一条巨蟒?

“主人,会不会是因为您之前被孙梓洋用蛇吓出了后遗症?”

系统看着自己如此狼狈的主人,焦急万分,开始推测所有的可能性:“或者是因为最近神医的剂量加大,身体不适应而导致的……”

温酒抚了抚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绷带,轻轻嘶了一声,倒抽了口凉气。

因暂时毫无头绪,最后也只好作罢,将其归咎于是主角受近几日治病的药剂的量加大了。

前些日子,温酒便开始了正式治疗。

每日抽出一个时辰,偷偷前往百花楼针灸、泡药浴和喝药。

这些日子治疗下来,状况明显有所好转,截止到如今起码可以发出嗯、啊、哦等简单些的单字音节了。

时隔多日,温酒依然忘不了主角受云清初次为他诊断时所说的话。

“子衿兄,你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了。”

云清缓缓收回替温酒把脉的手,面色凝重:“若想彻底根治,最低则需三年五载。”

“怎么会?”温酒飞速挥舞着笔杆,写道,“我不久前才刚被毒哑,它当真有这么难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