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梓洋看到温酒朝他所在的位置看来,立刻怒目圆瞪,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上前去揍他。
难不成是我的错觉?
温酒边心里犯嘀咕,边将食盒挪到桌面上,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。
“扑通”一声,食盒被温酒猛地甩在了地上。
同时,温酒面如纸色地向后踉跄了几步,后腰磕到了凸出的桌角上,钻心的疼。
只见一条红花色的小黑蛇吐着蛇信子,慢悠悠的从食盒中爬了出来,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中。
在孙梓洋和旁人的捧腹大笑中,温酒仍旧惊魂未定般地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。
“主人,他们简直是太过分了!”系统为温酒打抱不平,“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啊?”
虽然不记得上个世界里发生过了什么,但已经对蛇产生严重心理阴影的温酒,心脏还在砰砰乱跳,完全没恢复过来。
“珍爱生命,远离蛇类。”温酒勉强回过神来,双腿仍旧有点发软,“系统,此仇不报非君子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?让你们自行温习功课。”老夫子听到吵闹声后,一把拨开众人,走到亭子的正中间,皱眉斥责,“怎么如此吵闹……”
“老夫子,温酒他私自将蛇带入学堂,企图恐吓众人。”孙梓洋立刻跳了出来,抢先开口,“此行为堪称恶劣……”
“真如梓洋所说的这般吗?”老夫子板着张脸,缓缓看向温酒,强忍着怒火“你来说说看。”
温酒自知理亏,也不再做辩解。
食盒确实是他带来的,但现下他解释不清为什么好端端的鲜花饼会突然间变成了黑蛇。
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哑巴,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上一两句都做不到。
哪怕他愿意花时间拿纸笔写下来解释一下,可未必见得老夫子愿意花时间来等他。
“真是这样吗?”老夫子见温酒抿唇握拳站在那里不说话,随即抬头询问周边人。
一众人迫于孙梓洋的淫威,要么低头保持沉默,装作不知情,要么拼命点头,以此讨好孙梓洋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领罚吧。”夫子转身,从桌上拿起三寸戒尺,示意温酒将手伸出来,“切记课堂之上,不可胡闹。”
温酒一狠心,一咬牙,伸出了手,甘愿受罚。
听到温酒被罚,孙梓洋笑得是最开心的一个。
温酒再怎么反应慢,也知道了这其中是谁捣的鬼。
你们就仗着小爷我如今无法开口讲话,逮着我一个劲儿的欺负,这笔仇我算是记下来了。
“啪”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书亭中。
一道醒目的红痕赫然出现在温酒洁白如玉的手掌上。
他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戒尺打得火辣辣的疼。
戒尺再次举到半空中,刚要落下,却被江尘拦了下来。
“夫子,学生愚钝,这句话未曾揣摩透彻。”江尘握着手上的经书,指着上面的某一句,勤学好问道,“不知夫子可谓子卿指点一二。”
江尘,字子卿。
温酒,字子衿。
夫子爱才如命,碰到像江尘这般如此谦逊爱学之人,更是心生喜悦,连忙接过书本。
准备寻一处坐下,为其仔细讲解一番。
“夫子,那温酒……”孙梓洋眼见夫子就此作罢,心里不甘,故意出声装作提醒。
“哦。”夫子突然间想起,还有温酒这一茬儿,但不想过多耽搁时间,于是缓缓道,“子衿自行前去戒律堂受罚,这篇文章什么时候抄够了50遍,什么时候再回来听教吧……”
说完,便转身领着江尘前往台上的案桌处去。
温酒抬头恰巧瞥见了江尘不经意间的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