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下意识想逃,可修长的腿此刻却完全不听使唤,似有千斤重,完全迈不开步。

蛇头不断逼近,温酒害怕地闭上了眼睛,下一刻蛇信子触碰到了他的脸颊。

温酒当场被吓得昏了过去。

离婚,必须离婚,这日子是没法过了!

这是温酒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等温酒再次醒来时,江尘正好穿着休闲的居家服,把牛奶和三明治端了过来。

“哥哥,你终于醒啦!”江尘一见温酒苏醒了,瞬间眼睛放光,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。

江尘将食物放在一旁,作势就要朝床上的温酒扑过来。

电光火石之间,温酒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的景象。

下意识的惊恐地瞪大双眼向旁边躲去。

江尘扑了个空,有点哀怨地瞅着温酒,似乎不满温酒的躲闪。

“你你……你是是……”温酒一手紧抱被子,一手指着江尘,语无伦次地颤抖道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哥哥……”江尘主动向后退开了一些距离,眼睛低垂,有些受伤道,“你怕我,对吗?”

“我……”温酒看着江尘落寞的神情,说实话,心里面很不好受,很想将他抱在怀里,好好安慰一番。

但一想到他的兽身是蛇,温酒还是生理性地害怕与抵触。

那可是蛇啊!血盆大口的墨绿色大蛇!

一不留神就会被其绞杀咬死的可怕物种啊!

虽然兽身是蛇,可他也确确实实是自己的爱人啊!

自家老攻颜高腿长、帅气多金,对自己也很好,如果仅仅因为他的兽身是蛇,就疏远他,是不是太没人性了?

内心挣扎了好久,温酒才誓死如归地松开了被子,朝江尘张开了双臂。

江尘立刻转悲为喜,一下子扑进了温酒的怀中。

“只要你不当着我的面显真身。”温酒抱着他,妥协般安抚道,“我就不怕……”

这倒是真话,温酒只是怕蛇,但并不怕江尘本人,只要努力控制自己不把两者联系起来,就没什么好怕的……

温酒不停的喃喃自语,不停的给自己洗脑,试图说服自己。

事实证明,这招自我洗脑的效果还不错。

一晃眼,九个月过去了,眼看着就快要到了生命之树结果的日子了。

温酒和江尘随着日子的靠近,而变得越来越紧张,越来越期待。

早早地就开始布置婴儿房,此时正在不断的为即将带来的小宝贝儿购置着各种各样地婴幼用品。

温酒更是主动请求公司减少了工作量,打算安心在家向江妈妈请教育儿注意事项。

眼看着还剩半个月,就能去领取生命之蛋了,江尘那边却突然忙了起来。

忙得晕头转向,经常不着家。

某天深夜,温酒起夜去洗手间,惊觉窗外似有细碎的呜咽声。

温酒洗干净手后,抱着狐疑与好奇的心理向窗边走去。

他拉开浅蓝色的窗帘,隔着干净的玻璃窗向外看,却一无所获。

温酒正准备拉上窗帘,回去接着睡觉的时候,余光不小心瞥到了楼下的路面。

昏黄的灯光下,一团没有定型的黑乎乎的影子在不停的徘徊着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
温酒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还揉了揉眼睛,打算看仔细一些。

黑影还在,温酒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。

下一刻,一个深夜赶路人像没看到那团黑影一般,匆匆向前跑着。

刹那间,黑影将那人瞬间完全包裹住,并完全吞噬了下去。

太过惊悚了,温酒以为是自己还在做